正在屋內打坐的薑璃淺猛地睜開眼睛,一陣心慌夾雜著寒意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突然覺得有一股很危險的氣息正從遠方向她侵襲而來?
是錯覺嗎?
再也無法靜下心打坐,她從蒲團上起身,打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外,三師姐正在搗著奇奇怪怪的藥,她手邊還放著很多各色各樣的玉瓶,在她麵前的石桌上,正攤開著一本古卷。
而她的腳邊,一隻棕色的小奶狗正窩在小墊子上,呼哧呼哧睡得歡快。
薑璃淺看著這一幕,放鬆了眉眼,緩步走了過去。
“三師姐。”
洛卿安抬頭朝她看過來。
“怎麼了?不是說要趁著明日比武台之前,好好修煉一番的嗎?”
薑璃淺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從入定中驚醒,索性也鑽牛角尖,蹲下身摸了摸小金桃的腦袋:“師尊說了,儘全力就好,反正明天就要上比武台了,臨時抱佛腳也沒什麼大用,倒不如來幫師姐搗弄藥材。”
三師姐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讓她到一旁坐著:“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沒的你糟踐的,既然不想修煉,那就緩緩,休息休息,反正咱們陣峰已經有兩個修煉狂魔了,用不著再多你一個。”
“兩個修煉狂魔?”薑璃淺疑惑。
難道是說大師兄和二師兄嗎?
洛卿安看出她的想法,挑了挑眉:“你覺得大師兄跟修煉狂魔這四個字沾邊嗎?”
薑璃淺嘴角一抽,低頭摸了摸鼻子。
雖然她和大師兄感情好,大師兄還總慷慨將自己創造出來的小玩意兒給她玩兒,但她也確實不能昧著良心說,大師兄在修煉上有多勤奮。
“是二師兄和四師弟,他倆一個比一個卷,恨不得一天有十三個時辰給他們修煉,四師弟倒也罷了,他自拜師以來便如此,可是二師兄……”洛卿安皺眉頓了頓,連搗藥的手都停頓了下來。
二師兄付溫年在修煉一事上是很勤奮,他天資高,對自己又要求嚴格,是他們這些親傳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也是師尊時常掛在口上的榜樣。
但二師兄以前也是有時間到她這個院子坐坐,或者去彆峰的好友那兒下棋喝茶的,可最近二師兄不知道怎麼了,整個人像是一根繃緊的弦,一心撲在修煉上,不是在閉關,就是在請教師尊修煉上的事。
他已經很久沒正經來她這裡坐坐了。
他變得這麼奇怪,似乎就是從千麵盒出來後開始的。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洛卿安的眼裡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但很快她就恢複常色,對薑璃淺道:“總之,小師妹,你年紀還小,不必急於求成,慢慢來就是。”
薑璃淺點點頭,一邊撫摸著小金桃的腦袋一邊問洛卿安:“三師姐,我都來陣峰半年多了,都還沒見過四師兄呢,他什麼時候才從外麵回宗門?”
四師兄白煜,中品金火雙靈根,擁有半妖血脈,在其他方麵或許並沒有那麼突出,可是在鍛體方麵,那真是乾坤宗上上下下斷層第一,就連她都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