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赫矜一手抄兜,一手端著高腳杯。
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衝沈書意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
仿佛是在慶祝她剛才大獲全勝。
沈書意正盤算著怎麼回過去,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便把他叫走了。
宴會結束回去路上。
傅臨州心情不太好,整個宴會他隻看見過司赫矜的一個背影。
想要追上去的時候,早就被彆的人擁護著走了。
更彆提攀關係了,他得想彆的辦法了。
看到沈書意心不在焉的樣子,冷嘲道“又在想你那男模。”
沈書意確實是在想司赫矜,那個眼神,總讓她感到怪怪的。
“是有怎樣?”
車內昏黃的燈光映在沈書意精致小巧的臉蛋上,整個人鍍上了一層柔光,原本精致立體的五官柔和了幾分,高貴典雅。
她什麼時候這麼會打扮了,以前的沈書意整天素麵朝天,一身樸素的休閒裝,整天圍著博物館和廚房轉。
“你彆忘了,你名義上還是傅太太,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我可不想丟人。”
沈書意想起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宋甜甜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上位了。”
“你彆胡說,甜甜不是那樣的人。”
提到宋甜甜,傅臨州就像那護犢子的母雞,渾身炸毛攻擊力十足。
可能這就是真愛吧。
想起以前,傅臨州口味刁,有段時間他胃不好,沈書意每天中午做了雞湯給他送過去,他不允許沈書意在公司說她們的關係,理由是影響不好。
公司裡的人都以為沈書意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夢女,對她毫不留情地侮辱辱罵。
有一天博物館的工作比較急,沈書意著急忙慌來給他送湯,剛到辦公室門口,被一個部門經理撞到,打翻了手裡的湯,地上全是雞塊和湯水。
部門經理看到,氣急敗壞地逼沈書意跪地上,用自己的衣服把地麵打掃乾淨。
玻璃門內的傅臨州目睹了這一切,沒有任何心疼,眼裡隻有無儘的嫌棄和厭煩。
那時候的自己真傻啊,從未想過他不愛自己了,隻以為是自己事情沒做好,給他惹麻煩了,心中滿是愧疚。
拖了自己的毛衣,跪在地上硬生生將滿是油漬的地麵擦乾淨了。
來往的工作人員都像看垃圾似的看她。
“彆做夢了,傅總看不上你的。”
“趕緊滾,以後彆來了。”
“你再來,我報警抓你啊!”
“真惡心,像狗一樣,還想高攀我們副總。”
其實隻需要傅臨州說一句,哪怕說他們隻是朋友,這些人都不敢這麼放肆。
傅臨州沒有,理由是不能影響他的形象和聲譽,可是今天,他卻能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為宋甜甜出頭。
愛與不愛真的太明星了,以前的自己被愛衝昏了頭腦。
陶桃總罵她傻“我們都看出來他不愛你。”
沈書意每次都反駁“他對我的愛,你們根本看不見。”
陶桃的那句“看不見的愛,怎麼叫愛呢?”
成為她心趴的一句話。
“你又在想什麼?”
看到沈書意望著窗外發呆,傅臨州沒好氣問。
沈書意臉上沁起一抹冷笑“想你什麼時候死。”
“沈書意!”傅臨州憤怒地瞪了她一眼“我死了,你好吞傅家財產是吧。”
“是啊,所以你趕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