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對她微微搖頭。
錢益均看他們二人打啞謎,便懵懵地轉頭看向碧桃“怎怎麼了?”
蘇玉依舊保持著笑意,搶在碧桃前麵回答“沒事,改日得空,我也上你家裡,嘗嘗伯母的手藝。”
“好啊!正好家母一個人在家閒著無事,你們去了,她一定會很高興。”錢益均滿臉欣喜地點頭答應。
“對了,說這麼久,我都忘記問你傷怎麼樣了?”
蘇玉輕聲歎一口氣“父親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在床上躺兩三個月呢。”
錢益均擔憂地打量著蘇玉身上“怎麼會傷得如此嚴重?”
“不小心罷了,就斷了幾根骨頭而已,無妨的,還是談談正事要緊。碧桃,你去門口盯著。”
“是,公子。”
碧桃走出門外將門帶上,站在門口警惕地環顧著四周。
夏季的夜晚到處都是蚊蟲,一閉上眼睛就聽到“嗡嗡”聲作響,擾得人難以清靜。
房間裡,燭火偶爾閃爍兩下,映照出錢益均的側影,他時而抓耳撓腮,時而低頭沉思,時而仰天長歎,看得碧桃心裡癢癢的。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好想悄悄聽一下
不行不行,當下人要有當下人的覺悟,絕對不能偷聽主子牆角!
她百無聊賴地蹲在門口,像一隻被主人趕出門的小狗,形單影隻,可憐兮兮。
就在她將第五十隻蚊子的屍體放在地上擺出一個愛心時,錢益均才終於從裡麵走出來。
“錢公子,你跟我們公子也太能聊了吧!你看看,都什麼時辰了!”碧桃一臉疲憊地吐槽,一抬眼卻看到錢益均耳根紅紅的,一臉嬌羞。
“你你對我們公子做什麼了?”她指著錢益均緊張地質問道。
錢益均慌忙擺手“我,我沒對蘇玉兄乾什麼啊!碧桃姑娘,你彆誤會!”
“那你耳朵怎麼那麼紅?”碧桃再湊近仔細一看,“臉也是紅的!”
錢益均剛想解釋,又想起蘇玉交代的,隻能左顧右盼找借口“熱的,我這是熱的,裡麵太悶了,太悶了,一會兒你進去記得開一下窗,透透氣,彆把你們公子熱壞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嘴裡還念叨著“這大半夜的,怎麼還這麼熱,真是的”
碧桃見他神神叨叨的,趕緊衝進房間裡“公子!您沒事吧?”
蘇玉剛蓋好被子準備睡下,被碧桃這麼一喊,差點就從床上站起來了
“怎麼了?何事如此驚慌?”
碧桃一看,自家公子安然無恙,這才放心下來,但她又不能說自己以為錢益均對公子乾嘛了,隻能傻笑一聲,尷尬地回答“沒,沒事,剛剛錢公子說屋裡太悶了,讓奴婢進來為公子開窗透透氣,奴婢怕公子熱壞了,就趕緊跑進來了。”
“熱,壞,了?”蘇玉看了看放在床前,不知道易安從哪裡得來的冰桶,無奈地笑了笑,益均兄真是竟然還學會說瞎話了。
“本公子不熱,你先去歇著吧,明日還有的忙呢,你不是要和不言去買幾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