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匆匆趕去安寧宮,慕容傾和慕容霆也來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無事。”
“淑妃鬨事。”
“有意思,本王去看看。”
“我也去。”
胡司製被叫來,慕容月曦坐著擺弄著小玩意,“胡司製,你看淑妃娘娘那身衣服眼熟嗎?”
胡司製瞥了一眼,冷汗直流,“這是皇上吩咐奴婢做的,是給公主的。”
慕容月曦又問,“那為何會在淑妃娘娘這裡啊,胡司製,本公主應該沒有得罪你吧。”
胡司製說道,“月曦公主對尚宮局上下一向寬容,從無為難。”
雲清姝疑惑,“既然是給月曦公主的,那為何會被送去仙淑宮。”
胡司製隻好說,“公主恕罪,這不是臣送的,臣也不知為何會在淑妃娘娘手上。”
慕容月曦對著胡司製身邊的沈掌製說,“沈掌製,你說說,你好像有話要說啊。”
沈掌製這才說,“奴婢兩個月前確實將紅色祥雲服放於櫃子裡,這個不是奴婢送的。”
慕容月曦說道,“那是誰膽大包天敢擅自拿出來送去仙淑宮呢,沈掌製,本公主覺得你應該知道一些事,不妨直說。”
門口慕容瑾不大不小的聲音傳來,“朕也覺得應該說清楚,雖說隻是件衣服,可是有人偷偷送去仙淑宮,卻能不被發現,真是稀奇了。”
眾人皆跪下,“臣妾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後麵跟著慕容傾和慕容霆看了淑妃一眼,慕容傾說道,“淑妃這身衣服很漂亮,就是這顏色。”
慕容霆接話,“正紅,不是妾室該穿的,淑妃身為嬪妃難道不知道,即使掌管六宮,這顏色也不是你該穿的。”
慕容瑾也說,“淑妃,衣服雖好看,卻不大合適,皇後在此,你是想炫耀什麼?”
淑妃跪下來,“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無意的,請皇上明察。”
慕容瑾說道,“你的事一會再論,先處理這幾個奴婢。”
淑妃退到一邊,不敢在說話。
沈掌製鼓起勇氣說,“臣曾經看見司製房的靈雨趁人不備拿出一件衣服,隻是那時天色已黑,所以不知道是那件衣服。”
慕容月曦對胡司製問,“靈雨,一個沒有品階的宮女,敢去拿衣服,真是好大的膽子,不知,這位靈雨姑娘是什麼來頭。”
胡司製有些為難說不出口,慕容月曦對著沈掌製道,“那還是沈掌製親口說吧,你在司製房多年,應該了解的,若不說,便是欺君。”
沈掌製顫抖著嘴唇說,“靈雨,是胡司製的親外甥女,幾個月前,胡司製的哥哥寫信給自己的妹妹,說要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還說已經打點好了,之後靈雨進了尚宮局,與胡司製認親,胡司製看在自己哥哥的份上,和尚宮大人商量好了,進了司製房後,她便露出本性,欺負和她一道入宮的宮女,奴婢說過她,卻被她罵了一頓,之後她便在胡司製麵前裝乖,人後指使他人。”
胡司製趕緊求情,“皇上,這絕不是靈雨做的,許是其他人偷拿的。”
慕容月曦卻說,“胡司製,你是被蒙在鼓裡的,所以你的話,不作數,不如去叫靈雨還有其他宮女來問問,看看這位靈雨是否被冤枉。”
慕容瑾立刻說,“宣靈雨及司製房宮女。”
司製房,靈雨坐在胡司製的位子上,“都仔細些,要是碰壞了,小心姑姑扒了你們的皮。”
福全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誰是靈雨姑娘?”
靈雨趕緊上前,“奴婢靈雨,叩見公公。”
福全直接說,“皇上要見你,跟老奴走吧。”
“還有你們。”
福全帶著靈雨及一眾司製房宮女來了,芍藥一眼就認出靈雨就是送衣服的人,“皇上,就是這個奴婢,來送衣服的,奴婢還想,往常不是沈掌製親自送的嗎,她去卻說,她是奉胡司製之命來的。”
胡司製閉了閉眼,如今自保要緊,“皇上,奴婢沒有對靈雨說過,而且衣服都是奴婢命沈掌製親自送的,普通宮女隻是負責製衣。”
靈雨跪下,“皇上,是奴婢送的,奴婢並不知道這是月曦公主的。”
其中的宮女說,“你怎會不知,衣服最好都是會在上麵放布條的,寫明那個宮,是娘娘還是公主,你進來好幾個月了,難道不知道規矩。”
又有個宮女說,“皇上,奴婢也知道她拿月曦公主的衣服去討好淑妃娘娘一事,奴婢想告訴胡司製,她卻以胡司製的親侄女之名威脅我,敢說出來,便讓奴婢在司製房混不下去。”
“皇上,奴婢也可以作證,她與奴婢們住一間,卻讓我們伺候她洗漱,洗腳。”
胡司製在這一刻看清了她的嘴臉,也不再袒護,“皇上,靈雨不顧尊卑、糊塗犯上,請皇上嚴懲。”
靈雨拉著司司製衣角哭訴,“姑姑,救我,我是您的親侄女啊。”
慕容月曦吩咐道,“把她拉開。”
“靈雨,你以為胡司製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容易,你這麼一做,讓胡司製多年心血白費,所以她是不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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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瑾看了看,“靈雨,想走捷徑,不顧尊卑、禮數,擅自揣度聖意,打入內室,擇日流放;胡司製、沈掌製識人不清、縱容他人,罰俸一月,反省己過,至於其他宮女,朕希望司製房也好還是其他三房都能記得本分,不要越矩,約束自己。’”
“奴婢遵命。”
靈雨被拉下去,帶著深深的絕望。
慕容月曦說道,“都起來吧,都記住這次教訓,不管是沒有被罰還是被罰的,好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
等司製房的人走後,淑妃才跪下說,“皇上,臣妾錯了,還請皇上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