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澤低眸緊盯著林芷的臉,並未從她臉上看到想要的表情。
臉色一沉,語氣變冷“她要鬨就讓她鬨,不必攔著,真出事了,送去醫院搶救。”
近些時間,厲霆澤算是越發了解蘇氏母女。
她們折騰那麼多,無非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助理卻左右為難,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厲總,這一次您可一定得來,我看蘇女士是有心想把事情鬨大,到時候不僅會影響到您,甚至也會影響到太太,更會對我們厲氏造成大影響。畢竟,我們和蘇氏的合作已經走到關鍵節點,厲氏為了這個合作投入太多。”
助理心裡清楚,自己說的這些話,厲霆澤肯定也能想到。
隻是,他真心不願意再看到厲霆澤和林芷之間感情出問題。
這個月加班加得,他連家都很少回,孩子早有意見,妻子更是在被窩裡跟他鬨。
再鬨下去,他是真的吃不消了。
厲霆澤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應了下來。
他剛掛電話,就對懷裡的林芷柔聲解釋道“念晴又鬨了,我先過去一趟,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在家裡好好休息,晚點我回來陪你一起吃晚飯。再叫上咱媽,算是替她重新補過生日。”
他第一次稱呼林婉欣為咱媽,而不是‘你母親’。
林芷心裡一陣刺痛。
沒有任何感動和欣喜。
她望向他的眼睛,聲音低啞道“厲霆澤,謝謝你的好意,但補過生日就不用了。你先去處理你自己的事,真有時間回來,再說吃晚飯的事吧。我現在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加個問號,我怕自己對你深信不疑,到頭來卻……”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口,而是用冷笑代替。
厲霆澤眉心一蹙,語氣冷了幾分“我不過是食言了一次,你就要對我判死刑嗎?犯人都有改錯的機會,你非要把我打下地獄,不給我任何機會?”
林芷沒有回答,而是淡漠的看著他。
說來說去,他總能將問題的錯誤歸結在她身上。
明明言而不信的人是他,他卻反過來說她絕情給他判死刑。
做他的妻子可真難!
林芷淡笑出聲“隨便你,你要真想給我媽媽補過生日,你自己去跟她說,我到時候會配合。”
厲霆澤心情變得不好起來。
她雖答應了他的提議,可她卻說的那麼冷漠無情。
仿佛說的這些事跟她毫無關係一樣。
如果說,上次她提出要離婚,他叫她回來時,她的眼裡沒有光。
那麼這一次,她的眼裡光明正大寫著心死二字。
她是真的不愛了。
真的水泥封心了。
厲霆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輕嗤出聲“如果你非要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的婚姻,那我也沒必要強求和改變什麼。任何事,你隨意就好,隻要你覺得開心。”
他說話的語氣儘是不悅。
林芷淡然的點了點頭,沒再跟他多說什麼,就走出臥室下樓去了。
厲霆澤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裡那種悶痛加倍。
……
厲霆澤跟助理到達蘇氏母女住所時,蘇母正淚流滿麵緊緊抓著厲霆澤的手臂,傷心哭泣哀求道“阿澤,你可一定要勸勸念晴啊,她的身體剛有所好轉,大好的未來等著她,她要真的想不開離開了,我也不活了。”
此時此刻,厲霆澤麵對著蘇母的眼淚,心裡沒有半點疼惜,更多的是煩躁。
他走進臥室,看著躺在浴缸裡,手部在流血的蘇念晴,聲音冷冷淡淡道“霍總那邊怎麼說?”
這話一出,助理愣住了,不知道厲霆澤是在問他還是問蘇念晴,心驚膽顫,不敢貿然答話。
蘇念晴哭腫了雙眼,聽厲霆澤這麼一問,頓時傷心欲絕的低吼“阿澤,你好狠心啊,你怎麼能丟下我獨自麵對霍總,他可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會跟我們見麵,你沒在,他肯定不會同意簽下我。”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口出惡言羞辱了我和母親。他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