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集市上餘寄錦出聲叫住了提著食盒往城外趕的冷蕭
“冷師傅!”
真是趕巧了本來他和老紀還在想該怎麼把冷蕭引開,現在這個機會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南老爺?"冷蕭轉身看向身後朝著自己大步走來的人。
“冷師傅,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集市?要不一起喝一杯?”餘寄錦走到冷蕭麵前詢問道。
“不用了,我隻是來這裡買些東西,現在買完了,我就先回去了,南老爺你慢逛。”冷蕭搖頭說完就想轉身繼續向城外走去。
餘寄錦快步越過冷蕭攔住了他的去路“冷師傅,你不是一個人住的嗎?這你買這麼多東西吃得完嗎?”
冷蕭聽到餘寄錦的問話,眼神微冷的看向餘寄錦
“這就不是南老爺,你關心的問題了,我吃不吃得完,我自己心裡有數,南老爺還是管好自己,彆人的事少管。”
“冷師傅你看你,才說幾句就來脾氣了,其實我隻是想請你喝酒,為那天擅自闖入你的領地向你道個歉來著,你看。”餘寄錦話還沒有說完冷蕭就直接打斷了他。
“不用我原諒你了,可以讓我走了嗎?”
餘寄錦怎麼可能放冷蕭走,他反應極快的出口道
“冷師傅,你原諒我那是你原諒了,但這不代表我就能放下了呀,你這要是不喝這欠意酒,我心裡多過不去呀,一起喝一杯吧,你這要是實在不願意在酒肆裡喝的話,那我下次帶著酒去你的府上跟你道歉?”
冷蕭見麵前的人一副你今日不給個回答我就不放你走的模樣,最後選擇了妥協,現在還不是和南瑞翻臉的時候。
“不用,走吧。”
酒肆裡餘寄錦將店小二上的酒放了一罐在冷蕭麵前。
“冷師傅,你嘗嘗這酒可是這店裡的名招牌,酒香醇厚,味美甘甜。”
冷蕭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拿起酒罐給自己倒了一碗。
“酒確實是好酒,南老爺今日怎麼一個人外出?身邊沒帶侍從?前兩次的那位白衣兄台今日怎麼沒和你一起?”
“人多麻煩,他呀家中有事,再說了他又不是我府中的人,自然不可能時時和我在一起,來冷師傅。”餘寄錦對冷蕭舉了舉酒碗喝了一口。
“我還以為那人是南老爺,你專門請來保護你的侍衛呢,畢竟之前似乎沒有聽說過南老爺身邊有那麼一號人物。”冷蕭。
餘寄錦搖頭
“他是我家中的親戚,專門為了這燈籠節才來雲霞城的,說到這燈籠,冷師傅你可得好好做呀,我可是在我那親戚麵前誇下海口了的,今年的燈籠節魁首非我莫屬,可彆讓我下了麵子。”
“南老爺太在意輸贏可不是一件好事。”冷蕭聽到餘寄錦的話低聲開口道。
“人嘛,沒對手自然是不在意輸贏的,但是有了對手輸贏就很重要了,冷師傅你呢就拿錢辦事,至於那些大道理還是少說為好。”餘寄錦將手中的酒碗放下倒著酒水和冷蕭低聲道。
“。”冷蕭。
“對了,最近城裡出現了很多失去皮的女屍,冷師傅可有所耳聞。”餘寄錦放下酒罐看向冷蕭。
“略有耳聞。”冷蕭。
“城裡麵有很多人都在傳那些女人的皮,是被人扒去做燈籠了,據說這人皮比普通的紙張做出來的燈籠要更加的精致,冷師傅可有聽說過這種說法?”
餘寄錦說著端起手辦的就喝了一口。
冷蕭倒是十分淡定,他放下酒碗看向餘寄錦輕聲開口道
“曾經聽家中長輩提起過,據說用人皮做出來的燈籠確實會比普通紙張做出來的燈籠更加的精致,不易掉色,
但是製作的做法太過於殘忍,那需要在人活著的時候把他的皮硬生生的扒下來,那樣才能保證人皮的彈性和新鮮度,
現在一般是沒有什麼人會冒著被砍頭的危險來做這種燈籠的,所以南老爺,如果你想讓我做那種燈籠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看你,我隻是順口提上那麼一嘴,怎麼可能真為了贏沈檀,就讓你去做那麼喪儘天良的事呢?來,我敬你一杯。”餘寄錦笑著搖頭舉起酒碗對著冷蕭道。
“你請。”
餘寄錦和冷蕭喝到天微黑以後方才放冷蕭離開,他在冷蕭搖搖晃晃離開以後拍了拍有些發昏的頭,他都佩服他自己,竟然從下午一直喝到天黑,還能保持理智不發酒瘋。
“南老爺,你沒事吧。”店小二見餘寄錦靠在門口拍著頭走上前詢問道。
“沒,沒事,給我開間房,帶我過去。”餘寄錦搖頭他看著麵前一個頭兩個大的點小二靠著門吩咐道。
店小二見餘寄錦那顛顛倒倒的模樣趕緊扶著他上了二樓的客房。
餘寄錦被店小二扶著走進客房,他看著屋裡陌生的擺設站住對旁邊的店小二開口道
“這不是我平常睡的地方。”
“南老爺,這是小店的客房,自然比不上南府,要不然小的找輛馬車送你回南府?”店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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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南府?”
餘寄錦聽到店小二的話被酒精麻木的腦袋有些遲鈍,想了半天方才開口道
“錯了,老紀不在南府,我才不去南府。”
“那爺你是要?”
店小二見餘寄錦不肯進屋的模樣,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下子犯了難。
“你等等,我想想他在哪?想到了,你在送我過去。”
餘寄錦靠著門蹲下盯著地麵,他舉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對著地麵指了過去
“媽咪媽咪哄,池無良快快現身,快快現身。”
店小二看著餘寄錦那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南老爺能喝是真能喝,喝醉了也是真奇怪,不找自家夫人,非得找什麼老紀,現在又找什麼良,真是莫名其妙。
【祖宗!你知道你在乾嘛嗎?】
池穆然看著自己一個晃眼沒盯著就已經開始丟臉的餘寄錦忍不住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