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言每日到點,都會守在床邊,提醒皇上起床,洗漱上早朝。
聽見皇上的聲音,他立馬上前兩步,掀開床幔,“皇上,您喚春櫻有何事?”
林姣姣驚恐地看著任書言,確定了她聽見的不是錯覺,她又回到蕭雋卿的身體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無事,你先退下。”
“喏!”任書言放下床幔退到一旁繼續候著。
林姣姣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她明明和蕭雋卿換回了身體,怎麼又變成了這樣?
她還想著今日出宮回娘家呢。
現在出不去了。
林姣姣躺回床上,難過得想哭。
早知道會換回來,她連夜回娘家。
榮華殿
蕭雋卿想著今日上早朝,醒來得比平時早。
他還未睜開眼睛,便喚道“任書言,現在什麼時辰了?”
等他說完便答應聲音不對,蕭雋卿下意識地伸手摸到胸前,便發現身體變了。
昨日還高興身體終於換回來了,結果才過了一晚上,就回到原點。
春櫻聽見動靜推開門走進來,朝床走過去,她掀開床幔,看見小姐坐在那裡發呆。
“娘娘,是要起床嗎?”
蕭雋卿側過頭來,不發一語地盯著春櫻看。
春櫻見小姐好像有點精神恍惚,該不會是昨日從寶月亭摔下來,嚇到了?
“娘娘,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蕭雋卿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春櫻猜測道“娘娘,你該不會是在擔心假孕的事吧?”
蕭雋卿沒理春櫻,掀開被褥下床時,手臂傳來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頭。
他低頭望向手臂,昨日問林姣姣疼不疼,她居然說還好。
明明就很疼。
“娘娘,你手臂和身上有不同程度的傷,你想做什麼告訴奴婢,奴婢來做。”
春櫻說著便拉下小姐的衣服,看著手臂上的烏青比昨日還要嚴重。
蕭雋卿聽見身上還有其它的傷,怪不得起來的時候,渾身酸疼不已。
林姣姣卻沒有告訴他。
真當她是鐵打身子?
春櫻知道小姐是著急出宮,她勸道“小姐,您今日就躺床上歇著,等養好傷再出宮也不遲。”
蕭雋卿聞言頓了頓,林姣姣這會估計也醒了,知道身體又換回去。
她早就盼著出宮回娘家省親。
現在怕是要失望了。
“嗯,等養好傷再說。”
“娘娘,奴婢覺得皇上好奇怪,知道娘娘假孕居然都不生氣?”
春櫻皺著眉頭,想了一晚上,她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害的她昨日,擔心死了。
“對了娘娘,皇上既然都知道了,為什麼不揭穿娘娘啊?這一點都不像皇上,想想娘娘以前,被賢妃陷害,皇上可是要把娘娘打入冷宮呢。”
蕭雋卿抬起頭,就看見春櫻滿眼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
“皇上不揭穿,不是好事嗎?難道你希望皇上揭穿並弄的後宮皆知?”
“那當然不是,皇上明顯是在幫著娘娘,不希望娘娘受罰。”
春櫻忽然笑道“娘娘,你說,皇上是不是真的對娘娘動了真心?所以無論娘娘做錯了什麼,都不舍不得怪罪娘娘?”
蕭雋卿“……”
“侍候本宮洗漱。”
“奴婢這就侍候娘娘洗漱,”春櫻高高興興地去準備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