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雋卿聞言抬起頭,發現瑞王正看著他,眼裡滿是好奇。
“本宮沒高興什麼。”
“林貴妃,你就承認吧,瞧瞧你揚起來的嘴角,還說不高興?是不是皇兄說了什麼讓你高興的事了?”
瑞王說著一直往林貴妃手裡的信看,好奇皇兄到底寫什麼了,讓冷淡的林貴妃笑了。
剛瞧見頭兩個字,就被蕭雋卿發現了,他將信疊起來,然後放進袖袋裡。
等放好後,他才抬起頭望向瑞王,“瑞王看錯了,本宮未曾笑過。”
瑞王失望地收回視線望向麵前的林貴妃,其實林貴妃入宮選秀時,他曾遠遠地看過。
當時的林貴妃珠圓玉潤,那雙眼睛裡充滿靈氣,而且十分愛笑。
過去三年多,林貴妃眼裡不僅沒了靈氣,反而多了幾分冷淡。
也不愛笑了。
以前他以為皇兄喜歡林貴妃,就是喜歡她的靈氣以及愛笑的雙眸。
現在一看,他又覺得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古人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林貴妃與皇兄身邊待久了,這性子也與皇兄十分相似。
“瑞王,剩下的折子你看吧,本宮回去了。”
蕭雋卿拿著信走出禦書房。
瑞王聞言扭頭望向龍案上,堆成小山似的折子,他又望向已經走出禦書房的林貴妃。
早知道來晚一些了,還剩這麼多折子,他要看到什麼時候?
瑞王歎了一口氣,認命般的坐在龍案前。
榮華殿
蕭雋卿回去後,剛坐下來,便拿出林姣姣寫給他的信,從頭到尾又重新看了一遍。
春櫻有些好奇,卻又不敢上前去看。
“娘娘,沒想到皇上的回信這麼快就收到了。”
蕭雋卿也覺得很快,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八百裡加急送回來的。
“娘娘,您瞧瞧奴婢說得沒錯吧?隻要娘娘寫信給皇上,皇上肯定會給娘娘回信的。”春櫻說著開始整理床鋪,好讓小姐歇息。
“她敢不回信?”蕭雋卿冷淡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
春櫻聽慣了小姐大逆不道的言語,依舊有些後怕。
“娘娘,日後這話可彆再說了,萬一被有心人聽見了,可不好。”
對於春櫻的苦口婆心,蕭雋卿依舊覺得有點囉嗦。
他淡淡“嗯”了一聲,繼續看手裡的信。
春櫻見小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無奈地搖搖頭。
“娘娘,奴婢去準備熱水。”
等春櫻準備好熱水回來,發現小姐還在看信。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娘娘,皇上寫了幾張信紙啊?娘娘看這麼久還未看完。”
蕭雋卿這才發現自己看了很久的信,他一邊將信疊起來放進信封裡一邊道“看完了。”
他其實就是想看看,信裡是否還有彆的信息。
例如隱藏在字裡行間裡信息。
結果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心裡的暗藏玄機。
也是,林姣姣哪裡會隱藏信息在信裡。
收好信,蕭雋卿起身去沐浴。
漠北
林姣姣醒來時,天色大亮。
昨日還和陸將軍說,今日開會,結果她睡到這個時辰。
元寶在床邊恭候多時,聽見動靜,他這才掀開床幔,道“皇上,奴才侍候您洗漱。”
林姣姣連懶腰都來不及伸一下,就下床穿鞋,她問“你怎麼沒叫醒朕?”
“回皇上,奴才見皇上睡得很沉,便沒叫醒皇上,陸將軍也說,皇上趕路十分勞累,不讓奴才叫醒皇上。”元寶回道。
林姣姣聞言有些疑惑,“陸將軍說的?”
“是的皇上,陸將軍今日一早過來說的。”元寶道。
“朕辛苦什麼?能有上陣殺敵的戰士辛苦?”
林姣姣決定禦駕親征時,就做好了來這裡吃苦的。
想讓手下的將領將士信服,可不能光說不做。
她答應過蕭雋卿,一定會得勝而歸。
現在隻是開始,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等穿好衣服,林姣姣道“快侍候朕洗漱。”
“是皇上。”
元寶跟著任書言侍候皇帝多年,早就熟能生巧,也知皇上的喜好。
現在單獨侍候皇上,也是手到擒來。
等早膳備好後,林姣姣又吩咐道“你去通知陸將軍他們,準備開會。”
“是皇上。”元寶弓身退出去。
林姣姣拿起筷子開始用早膳,相比在宮裡,她此刻也顧不上吃相,隨便吃幾口,便起身去議事營。
等她走進議事營,陸將軍他們早已候在這裡。
見皇帝來了,他們紛紛拱手行禮。
“皇上。”
“平身。”林姣姣走到首座上坐下來,然後招呼他們也坐下來。
等大家都入座後,她才開口“季將軍,林校尉,你們應該都熟悉了,這次由季將軍為主帥,陸將軍、楊將軍、薛將軍以及楚將軍,輔佐季將軍。”
薛紹仁看了一眼季將軍,“皇上,季將軍經驗少,讓他做主帥,會不妥?”
季漠懷這時站起身,道“皇上,薛將軍說的是,臣年紀尚輕,經驗也不豐富,不是當主帥的最佳人選,臣願意輔佐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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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漠懷知道,隻要他當主帥,對麵的幾位將軍都會不服,到時打仗時,容易產生分歧。
隻要能打贏勝仗,他是不是主帥並不重要。
林姣姣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件事情上,她不能妥協。
隻要妥協一次,日後幾位將軍怕是和大將軍一樣,得寸進尺。
再者,她是皇帝。
將軍連皇帝的話都不聽,那她禦駕親征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