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嘮叨著走過來,將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然後過來把窗戶關嚴實,直到一點寒風也進不來為止。
蕭雋卿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春櫻將湯婆子塞進小姐手裡,“娘娘,咱們先喝藥吧。”
蕭雋卿感歎林姣姣身子可真弱,不過是吹一會冷風,一夜醒來便感染了風寒。
想到林姣姣身子弱,皆是因為蘇貴人,若不是大將軍,沒把她打入冷宮,太便宜她了。
“好。”
蕭雋卿為了早日病能好,一直配合著春櫻,她熬藥,他就喝。
補品也是,他想把林姣姣身子調理好,不然以後有孕怕是要受罪。
蕭雋卿想到這裡,林姣姣還未回來,他們身體不知何時能換回來。
他居然都想到讓林姣姣有孕。
蕭雋卿覺得有些好笑,便笑出來。
春櫻見了,驚訝地不行,“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娘娘居然笑了?”
春櫻笑著湊到小姐麵前,“娘娘是不是想到皇上了?”
蕭雋卿瞧著春櫻嘴碎又八卦的樣子,他隻是淡淡地問“門前的雪清理了嗎?”
“已經安排宮人在掃了,娘娘想出去嗎?”春櫻問。
蕭雋卿點點頭,“嗯,想出去走走。”
“娘娘,你聽奴婢一句勸,等病好了再出去,外麵風大,萬一病情加重可怎麼好?”春櫻苦口婆心地勸道。
蕭雋卿自從病了過後,已經好幾日沒出去了,今日不管怎麼說,都要出去。
“穿上鬥篷,無礙的。”
春櫻無奈地道“娘娘,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蕭雋卿卻道“你也知道本宮是娘娘,自然不能聽你的話。”
“您是娘娘,您最大。”
春櫻沒辦法,隻能去取鬥篷。
剛幫小姐係上,門外便有人來送信。
“娘娘,任公公來送信。”
蕭雋卿一聽到信,就猜到是林姣姣寫給他的。
“快要任公公進來。”
“是娘娘。”
沒過一會,任書言弓身走進來,笑意盈盈地道“娘娘,這是皇上給您的信,瑞王咱家給娘娘送來。”
蕭雋卿道“有勞任公公了。”
春櫻從任書言手裡接過信,然後遞給娘娘,隨後又掏出一定銀子給任書言。
自從小姐不斷晉升後,賞賜加月份,她們現在出手也闊綽了不少。
任書言將銀子收進衣袖裡,“娘娘先忙著,咱家就回去了。”
蕭雋卿吩咐道“春櫻,送任公公。”
春櫻送任書言出去。
蕭雋卿在桌上坐下來,迫不及待地打開信封,將裡麵的信取出來。
信不長,也不算短。
蕭雋卿沒花多長時間便看完了,眼底滿是欣喜之色。
首戰大捷!
林姣姣做的好!
蕭雋卿首先誇的便是林姣姣,若沒有她從中調和,哪有這麼容易獲勝?
蠻夷部落退至西部大峽穀,這讓蕭雋卿有些頭疼。
兩年前,大將軍也是在這裡,苦戰很久,傷殘無數,最後才取得勝利。
現在林姣姣他們再次遇見同樣的問題,怕是不好解決。
林姣姣在心裡卻安慰他,她一定會想到好辦法,減少將士傷亡,取得勝利。
蕭雋卿放下信,抬頭望向窗戶,紙糊的窗戶,外麵樹影綽綽。
漠北可比都城還要冷。
應該,也下雪了吧?
春櫻掀開簾子進來,便看見小姐在看窗戶發呆。
“娘娘,怎麼了?皇上不會出事了吧?”
春櫻發現自己說了不吉利的話,連“呸呸呸”了三聲,“皇上肯定沒事,壞得不靈好得靈。”
蕭雋卿收回視線,望向信紙,他道“準備好筆墨紙硯,本宮要寫信。”
“是娘娘。”春櫻見小姐心情好像不怎麼好,忙去取筆墨紙硯,給小姐擺上。
蕭雋卿提起筆,想了一會,便下筆開始寫。
等寫完信,快到用午膳時辰。
蕭雋卿裝好信,密封好後,立馬上人送出去。
他先是用了午膳,午睡了一會,才穿著鬥篷出了門。
有幾日沒來禦書房,蕭雋卿第一時間來禦書房。
等進去後發現,瑞王並不在。
他掃了一眼龍案上的折子,已經看完了。
看來他病了這幾日,瑞王並未偷懶。
這點,讓他十分欣慰。
蕭雋卿並未在禦書房久待,走出禦書房,看見恒王,他怔了一會。
恒王排行老三,比他年長三歲。
當初奪嫡之時,與恒王交過手,並不是善茬。
蕭雋卿知道自己現在是林貴妃,並不認識眼前的恒王。
“你是?”
恒王看見林貴妃,眼底滿是不屑。
林貴妃獨寵後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也是今日見到林貴妃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