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言不僅沒讓開,還將瑞王給搬出來,“大將軍,瑞王正在批閱折子,說了不讓人打擾,除非是朝中要事。”
大將軍不屑地哼了一聲“本將軍有要事見瑞王,任公公要麼進去通報,要麼本將軍直接進去。”
任書言賠笑著道“大將軍,咱家也是奉命辦事,您可是大將軍,彆為難咱家一個奴才不是?”
“那就讓開!”大將軍也等不了了,推開任書言便大步走進去。
任書言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太監,力氣哪裡能比得過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這麼一推,差點跌坐在地上。
任書言穩住後,看著大將軍已經闊步進去,他無奈地搖搖頭。
“大將軍也是,即便軍功再高,也不能擅闖禦書房啊!”
瑞王正在認真地批閱折子,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望向門口,便看見進來的大將軍。
不用問,他也知道大將軍進宮做什麼。
今日,他帶人把人劫出來。
大將軍肯定是知道了,並且聽到了什麼風聲。
“大將軍來有何事?”
大將軍上前拱手行禮,“瑞王,老夫來,是為了小女,也是現在的蘇貴人。”
“大將軍擅闖禦書房,就是為了蘇貴人?”瑞王故意加重了語氣,就是想提醒大將軍,這裡是禦書房,無召不得進入。
大將軍也意識自己太過莽撞,但又沒辦法,他道“老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瑞王見諒。”
“大將軍是朝中老臣,本王自然要給些薄麵,不過,大將軍為了蘇貴人什麼事進宮?還是有什麼消息?”
“瑞王,老夫確實是聽見一些消息,林貴妃要罰蘇貴人,蘇貴人被關佛堂這麼久,已經夠慘了,林貴妃仗著得寵,趁著皇上不在,想罰蘇貴人……”
大將軍話還未說完就被瑞王打斷,“大將軍,你多慮了,蘇貴人是被皇兄關進佛堂,為的是讓她抄寫佛經,改掉善妒之心,棄惡從善。隻要她不犯錯,林貴妃是沒有權利罰她的,大將軍放心。”
大將軍道“瑞王,你不了解林貴妃,不信瑞王去後宮瞧瞧便知,她肯定在罰蘇貴人,老夫就這麼一個女兒。”
“大將軍稍安勿躁!”瑞王安撫完大將軍,又吩咐站在門口的任書言,“任公公,麻煩你走一趟。”
“喏!”
任書言轉身去了佛堂。
大將軍在禦書房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子,時不時抬頭望向門外。
瑞王瞧著眼前走來走去的大將軍,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就是故意裝著不知道。
讓大將軍著急!
沒等多久,任書言回來。
瑞王還沒開口,大將軍便問“任公公,蘇貴人她怎麼樣?”
任書言抬頭看了一眼瑞王,然後才望向大將軍,也沒隱瞞。
“蘇貴人讓婢女紅袖串通榮華殿婢女小喜,給貴妃娘娘下毒,人贓並獲,現已被貴妃娘娘打入冷宮!”
大將軍聽見最後一句,直接怒了,“她怎麼敢把蘇貴人打入冷宮?她憑什麼?”
瑞王這時站起身走過來,看著暴怒的大將軍,他道“大將軍,林貴妃是四妃之首,暫管後宮事宜。後宮裡所有人犯錯,林貴妃都有權利處罰。”
瑞王說到這裡,又加重語氣道“蘇貴人被罰也不冤,下毒毒害嬪妃本是重罪,更何況她毒害的還是皇兄最喜歡的林貴妃。皇兄若在宮裡,怕是會罰得更重。”
大將軍剛才直接忽略女兒所做之事,現在被瑞王畫重點說出來,讓他的老臉都沒有地方放。
“瑞王,蘇貴人一時糊塗犯了錯,不管如何,也該等皇上回來再做處罰。”
“大將軍,不是本王說,蘇貴人為什麼會從妃位降到貴人,大將軍應該比本王還清楚。本王聽說她殘害嬪妃,毒害皇嗣,導致林貴妃小產,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毒害林貴妃,這也不是一時糊塗犯錯,這都有預謀的啊!”
瑞王說著望向大將軍,他自己先笑了,“林貴妃從活現在也是她命大,不然早在未央宮時就沒命了。大將軍,不知道本王所說是不是屬實?”
大將軍聽著女兒的罪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任書言這時開口了,“瑞王所說都是事實,林貴妃在未央宮時,時常被蘇貴人打罵體罰,大雪天在雪地裡跪了兩個時辰,導致宮寒入體,禦醫都說不容易有孕,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又被蘇貴人給害小產了。”
“聽禦醫說,是個成型的男胎,太可惜了。”
任書言說完歎了一口氣,他都被自己的演技給征服了。
大將軍聽著任書言數著女兒的罪狀,就覺得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