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加魯姆使勁掏了掏耳朵。
“您剛才說了什麼？”
然而趙耀不說話，隻是這樣看著他。
這下加魯姆確定了，趙耀不是在開玩笑。
“老板，我們兄弟二人從你這裡得了好處，對你非常感激，但你所說之事絕對不可能，也請以後不要再說，我們可以當作沒有聽到！”
加魯姆十分嚴肅地道。
不過趙耀本來也沒想過能夠輕鬆達到目的。
討價還價不就是這樣的麼。
“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想法，既然兩位不同意，那就沒辦法了。”
趙耀站起身來，對兄弟倆笑道“本店即將打烊，兩位，明天見吧。”
這事情，反正他無所謂。
能成固然好，可以加快一點獲取信仰之力的速度；成不了的話，慢慢來就是了。
至於這兄弟倆急不急，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然後兩兄弟卻沒走，加魯姆乾咳一聲，陪笑道“那個，老板，雖然你提出的要求我們無法接受，但是你還可以提其他要求嘛。”
趙耀笑了。
看起來，加魯姆很重視這件事情，至少比加爾姆要更加重視。
“我說的第二個問題，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你們不用太激動。”趙耀解釋道，“我並不是打算替代你們的信仰。”
“你們繼續信仰火神，我完全沒有意見。我所想要的隻是，你們在三大城中，每一座城市塑個雕像，尺寸不必很大，再立塊牌子，讓你們的國民知道這個雕像是廚神像，是我，也就行了。”
加爾姆和加魯姆麵麵相覷，都是看出了對方眼裡的困惑。
就這樣一尊雕像，對老板來說能有什麼作用？
難道他的目的就是讓一個遠方國家的人稱他為廚神？可是那樣又有什麼意義？
但趙耀卻不這麼想。
哪怕那些矮人現在不能信仰之力，但是隻要雕像在那裡，潛移默化之下，必定會有不明情況的人把趙耀那尊雕像當成真正的廚神像，至時候，信仰之力也就有了。
要知道，信仰這種事情，並不一定要親眼見過親身經曆過，隻要有人說，有信息傳播，那就夠了。
場麵一時沉寂了下來。
半晌，加魯姆沉聲道“我現在無法應承你，但會回去與父親商量此事的可行性。”
趙耀笑道“慢點兒也沒關係，我不著急。”
看加魯姆對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已經超過了一位皇子為父親分憂的範疇。趙耀甚至覺得，這是加魯姆在為自己將來登上矮人國王之位鋪路。
“那……”
加魯姆搓了搓手，說道“作為交易條件，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原度酒的製作方法教給我們。否則的話，我擔心老板你這裡的供應量滿足不了我們的需求。”
但趙耀又怎麼可能答應呢？
“首先，製作這種原度酒的原料你們沒有，而且你們也找不到，這點我可以保證。其次，製作這種原度酒，要求十分精密的器具和高超的工藝，你們做不到。”
“所以，你們隻管從我這裡拿貨就行了，彆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這就是趙耀想好了的回複。
至於他們信不信……
重要嗎？
加魯姆沒說話，加爾姆忍不住跳了起來。
“老板，我承認你的廚藝可能確實舉世無雙，但是要說到釀酒工藝，我們矮人一族不輸給任何人！”
趙耀不屑瞥他一眼，輕飄飄地道“那你們怎麼沒釀出原度酒來？”
加爾姆“……”
手裡握著這些酒，才是趙耀答應矮人的底氣。
如果真把釀造工藝教給他們，讓他們自給自足的話，天曉得這些矮人什麼時候就會以什麼理由把他要求的雕像推倒呢？
哪怕人人都說矮人一言九鼎，但趙耀絕對不信人心。
所以，雕像的事還可以談，但釀造工藝的事情，直接就沒得談。
加魯姆沉聲道“老板，這兩件事情，都是我無法現在決定的，請給我們一些時間，我會趕回鐵爐堡，與父親和長老會商議此事。”
加爾姆也點頭道“嗯，對，讓我們商量一下。”
“那麼就再見了。”
趙耀往後一靠，悠哉悠哉。
但加魯姆卻沒有走，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搓著手道“那個……我想……您可不可以再賣給我幾瓶酒，好讓我帶回去給父親和長老們看？”
這個要求倒是可以答應，趙耀直接讓米婭取了十瓶原度酒交給兩名矮人，這才讓他們離開。
“米婭，關門打烊啦！”
趙耀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似是不經意地道“我先上去了，你洗完澡後來我房間找我。”
米婭怔了一下，小臉瞬間火紅，就連偏灰色的皮膚都遮掩不住了。
“好…好的…”
……
米婭在浴室把自己身上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完一遍後覺得自己身上還有味兒，再洗一遍，還是覺得有味兒，再洗一遍……
等到米婭覺得可以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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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件清涼的睡裙，米婭輕輕推開趙耀的門，卻見趙耀已經睡著了，不由得便愣了一下。
“是不是我來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