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和另外三位同學大晚上饞了跑出去找吃的，獸潮來了想回去卻發現宿舍大門鎖了，然後怕被老師罵就一直藏在宿舍樓下角落的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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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那你為什麼從廁所裡出來？”
“我見那間廁所的窗戶沒關，爬進來的。”
“其他人呢？”
“他們可能沒我幸運，沒找到敞開的窗戶，估計還在哪個角落裡貓著。”
“那你為什麼一回來就直奔三皇子殿下的宿舍？就好像早就知道三皇子殿下失蹤了一樣。”
“我不知道，我隻是猜測。”程莫己搖搖頭，“我太困了，在草叢裡睡著了，然後夢見那隻白靈劫持了塞西爾，嚇醒之後就想著跑去找他，結果……唉。”
夢裡按排除法排了一遍，答案隻剩塞西爾。
送死進來一看，答案真的很可能是塞西爾。
白靈的離去，獸潮的來臨，這時候，塞西爾不見了蹤影。
種種疑點都指向了塞西爾。
但程莫己不能說出這個可能性。
若說出來，塞西爾就被打上了和魔獸勾結的標簽，他們沒真真切切地看到白靈就附在了塞西爾身上，不能就此給學院定論。
萬一這隻是個誤會，將可能性說出來了塞西爾之後會活得更難，他不能再貼上更多標簽了。
可如果真的是塞西爾，那他們……
他們……
……
起碼，起碼先找到塞西爾吧，用其他名義。
程莫己的瞎話說過大把，更離譜更荒謬的都有，隻是這次他第一次心裡發虛。
幸好，麵前的老爺爺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
程莫己原本以為見的副院長是原來那個胖胖的領導，做足了心理準備，結果一見才知道，是這位年紀最大的副院長。
胖領導和其他三個副院長此時都不在學院，如今學院坐鎮的隻有這位副院長。
老副院長不善正麵戰鬥，善法陣，所以他在後方繪製移動法陣，同時指揮著戰鬥。
“你說的這些……我姑且都信你。”老副院長叩了叩桌麵，“魘王一事是學院的疏忽，我們會根據你的情報往下查。”
老副院長隻是年紀大了些又不是腦子退化了，自然知道程莫己的話裡有些造假的成分。
他聽說過失蹤四人組的事跡，害怕被老師罵所以躲起來的故事一點都不符合這幾個人的作風。
隻是，老副院長選擇不挑明。
年輕人有年輕的想法，隻要不危害學院，不傷害到其他人，他不會過多乾預。
當然，主要是也是麵前的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們有院長的背書。
至於這場危機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不管程莫己說的是什麼，學院自己也會查。
隻是，最重要的是三皇子殿下這邊……
“副院，求援信息傳不出去。”
突然，一個年輕的老師有些慌張地走了進來，“整個學院不知道為什麼和外界失去了聯係。”
“我們似乎是被拉進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
“我去看看。”
副院長站起身。
他拍了拍程莫己的肩。
“你不用太擔心，學院會儘全力搜救三皇子殿下的。”
“還有，把你那幾個同伴趕緊找回來，你們的老師很擔心你們。”
“好……”
“回去吧，如果你願意的話，和萊恩他們一起維持宿舍樓的秩序，剩下的交給學院。”
老副院長擺擺手，將程莫己請出臨時繪製間，而後跟著報信的老師也走了出去。
到了防護罩邊緣處時，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年輕的背影。
……
他想起自己曾經的一位學生。
記憶裡，那個決絕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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