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見冉竹他們好像都有空間背包。”帕帕嘀咕了一句。
“他們有什麼不都正常?”說起這個,澤諾比婭的語氣似乎變得輕快了一些,“現在王冠在他們手裡我都不覺得稀奇。”
“……你一個貴族大小姐是怎麼講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的。”帕帕知道王冠是關乎人類帝國皇位傳承的重要物件。
“我大逆不道的事多了去了。”澤諾比婭小小聲地說了句。
“你說什麼?”帕帕沒聽清。
“沒什麼。”澤諾比婭的聲音似乎帶出一聲歎息。
“……莫名其妙。”帕帕沉默了下嘟囔道。
她的情緒被這小段聊天平複了一些。
但在看到澤諾比婭那張精致的、一看就被養得極好的臉,她又不受控製地想起了自己家,一股氣突然又湧了上來。
“我說,我家的事查得怎麼樣了?你們家族認不認?你認不認?”
“……還沒消息傳過來。”
“我就知道。”帕帕煩躁起來,她儘力壓下自己的情緒,“算了,現在要是有消息能傳進來就有鬼了,反正出去後你必須老老實實把這件事給我解決了。”
“其實我還是認為不是我家族的人做的。”
“就是。”
“也許是誤會。”
“就是。”
“或者是有人借用了我們家族的名頭。”
“就是。”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澤諾比婭實在不明白。
“因為受害者不止我家一個。”帕帕咬牙切齒,“你們家族的人都是一群偽君子!”
“你大可以去問問,學院裡還有人受過你家的災……”
“我……”澤諾比婭聽到這話感覺心中一緊,加上受了傷,這一刺激把腦子衝得暈乎乎的,一口辯駁的話到了嘴邊愣是沒說出來。
“你怎麼了?”看到澤諾比婭不對勁,帕帕的氣憤又轉化為慌張,趕忙去探查澤諾比婭的呼吸,“你沒事吧,好了我不說了,我可不想和屍體待在一個屋子裡,你清醒點。”
“……彆緊張,我暫時還變不成屍體的。”緩了會後,澤諾比婭眼前模糊的景象重新變得清晰起來,她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確實暫時死不了,“家族裡的事,我會查下去的。”
“得了先不說這個了,想要做什麼都得等有命才能做。”帕帕感覺自己的心情十分複雜。
“放心,我真死不了,而且肯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澤諾比婭寬慰道。
“我知道。”帕帕撇撇嘴,卻是將手裡的十字架握得更緊了一些,“隻是最好你能撐到那個時候,不然人家來了也隻有收屍的份……”
“呼隆隆——”
正說著,二人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起,粗獷的嘶吼聲猝不及防地冒出又迅速放大。
“有魔獸過來了!”帕帕警惕起來,一顆心瞬間提起。
下一秒,一個人影衝了進來,身後不遠處跟著一串魔獸。
“你乾什麼!”帕帕驚恐大叫,第一時間護在了澤諾比亞身前。
來人沒有應答,帶著些許瘋狂的表情,他在魔獸湧上來前拋下一張不知名卷軸。
“哈哈又救到兩個!我們反超啦!”
澤諾比婭和帕帕莫名其妙地跟著來人在金色的光芒中變換了空間位置,離開了魔獸的包圍圈。
這入室搶劫一般地救人。
一定是陳冉竹他們教的!
與此同時,校園裡的廣播聲響起。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這又是什麼情況?
————
教學樓二號樓頂樓處。
“所有魔獸!所有魔獸!現在立即停止攻擊,都到操場處集合!再重複一遍!立即停止攻擊,都到操場處集合!”
廣播中傳來了一口字正腔圓的標準魔獸普通話,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學院的每個角落。
魔獸們不由得愣了神,以為是哪個大領導發話了。
“快走快走!”它們拋下各自的攻擊目標,急吼吼地往操場奔襲。
【誰!是誰!是哪隻魔獸喊的!】
一隻插了兩隻翅膀的老虎正要跟著大部隊一起到操場集結,卻聽到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魘王大人?”翼虎頓了頓,“什麼哪隻魔獸?不是您下達的命令嗎?”
【誰?下達了你有沒有腦子脖子上頂著的那顆東西是腫瘤嗎!】
【你是我之下的最高領導人我?隻跟你有聯係!!!】
翼虎看不見魘王在哪,卻覺得魘王的聲音仿佛要刺穿自己的耳膜一般,清晰而強烈。
“抱歉魘王大人是我欠考慮了,我這就將其他魔獸叫回來。”它急忙道。
【叫個幾把叫現在亂得要死誰聽得到你講話!】
【去!先去廣播室裡看看是什麼情況!】
聰明的魘王大人下達指令。
“好的好的。”翼虎恭敬應答,領導說東它絕不往西,展開雙翼就往天上飛去。
廣播室在最高一層樓,翼虎根據魘王的指引準備直接破窗而入。
遠遠地,它看到一個雌性人類正站在廣播室裡,雙手撐著桌麵,對一個懸浮的銀色圓球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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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消息——我們的魘王大人跟著小姨子跑啦跟著小姨子跑啦——”伴隨著窗戶稀裡嘩啦破碎的聲音,一段炸裂的喊叫炸開在所有魔獸耳邊。
【我你大爺的!】
魘王透過翼虎的眼睛,看清了那個人類的模樣。
【弄死她!快!弄!死!她!】
魘王幾乎是歇斯底裡地喊叫著。
翼虎嗷一聲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打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