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誌風看著曾經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的校園,從前的經曆恍若隔世。
如今,武誌風已不再是那個背著帆布袋,揣著盜版碟,滿街被城管追著跑的小商販了,而是精明強乾、躊躇滿誌、對未來無限暢想的小老板。
“誌風,找我什麼事?”蔣帥從樓裡出來,在計算機前坐了近8個小時,臉色略顯灰暗。
武誌風在校園中兜售光盤,與蔣帥曾打過一兩次交道。這次京郊旅遊,兩個人已經不似以前那麼生分了。
“上次去十渡旅遊的車上,我跟你說我想注冊一家綜合布線公司。”武誌風雙手插兜,站在馬路牙子上。黑色緊身衫,牛仔褲,休閒皮鞋,甚是精神。
“我記得。”蔣帥向後挺了挺身,將脊柱拉伸,酸痛的後背舒服多了。
“我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武誌風搓著雙手,嘴角的弧度有些不自然。
“嗨,誌風。很多女生看你呢,你裝扮成這樣,彆人還以為你是來泡妞的呢。”蔣帥注意到武誌風有些拘謹,故意取笑他,在武誌風肩膀上打了一拳。
“哈哈。”蔣帥的友善、隨和令武誌風放鬆下來。
“蔣帥,我就知道布線需要網線、網頭什麼的。我櫃台上每天都有人來采購。所以我才想搞個綜合布線公司,可是我一竅不通呀。”武誌風摸了摸後腦勺。
“這不是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綜合布線有一套技術要求和相關規範。”
見武誌風聽得一知半解,不得要領,蔣帥拍了拍武誌風肩膀,“不過,也不是太難。製作網線、配線打線、了解交換機的設置。主要是實際操作,看一遍就會了。”
“哈哈,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還有點底了。”武誌風又拍了拍額頭。
“有工程,我可以帶著你的人進行操作,乾幾次就都明白了。”
“太棒了。蔣帥。我就知道,找你沒錯。”
“不過太大的工程,你們恐怕接不了,需要資質。慢慢來吧。”
“那是,那是,我先進了這個門檻,然後再求往大發展。有你幫助,我就不擔心了。可以放開手腳乾了。走,蔣帥,我請你吃飯。”
“你一說,我還真感到餓了。哦,我去買個麵包就行。吃飯就不去了,下次再找機會。”
武誌風還想說什麼,隻見蔣帥已經跑向學校內的一個商店。
蔣帥也不回頭隻是喊了一句,“誌風,我不送你了。有事及時找我。”
武誌風會心一笑,蔣帥這個人暢達奔放。單純直接。看似閒閒散散,卻不可小覷。與蔣帥成為朋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多時,蔣帥拿著麵包從商店裡走出來,也顧不得公眾形象了,一邊走,一邊咀嚼麵包。看武誌風還站在那裡,衝武誌風笑了笑,揮揮手,徑直走進機房大樓。
武誌風原地跳了兩跳,心情大好。隻想與姚菲分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校門外,引來一片嘩然。
蔣帥走回機房,發覺氣氛有些不對。但是也無心過問。坐在計算機前再次將自己陷入代碼中。陷入對簡繁的思念中。心中默念為簡繁寫的詩。
‘簡繁,你是晨中一朵嬌豔的花,
我是你身邊的一滴清露。
你希冀陽光,我伴你追逐。
我把自己揉進你的喜怒哀樂,
卻看到了,你對我的憐憫和愧疚。
如果愛是負擔。我願隨風,
換你一世安然。’
蔣帥情不能抑,歎了口氣。韓聰敲擊鍵盤的聲音隨之中斷,再響起,卻是一片雜亂無章。
機房中的人陸陸續續都去吃晚飯了。
韓聰將轉椅轉向蔣帥。“走了,帥子。該休息了,一起吃飯去。”
“我不餓。你不去找簡繁吃飯嗎?”蔣帥的眼睛仍然沒有離開顯示器。
“簡繁來電話,說她去找何艾依了。”
“去找何艾依?哦,何艾依去跟男朋友同住了。”
“什麼男朋友,就是一個流氓男人,現在對何艾依糾纏不休。那個男人還鬨到簡繁宿舍去找人。”
“嘿,韓聰。你除了會思考工作,什麼都想不明白是不是?”蔣帥從椅子上站起來,盯著韓聰。
“我怎麼了?”韓聰皺著眉,總是被蔣帥莫名的指責,真是很不甘心。
“那個男人再去簡繁宿舍鬨怎麼辦?簡繁去找何艾依,萬一再碰到那個男人怎麼辦?”蔣帥為簡繁擔心,“馬上給簡繁打電話,看看她在哪裡。”
韓聰拿起機房電話,電話打不出去。
“用我手機吧,咱們機房的電話能打出去就奇怪了,總機經常占線。”
“你來打吧。”韓聰沒有接蔣帥的手機。
我打就我打。蔣帥撥通簡繁手機。“簡繁,你在哪裡呢?”
“我陪艾一在公司辦離職手續呢?”
“在公司?好,我和韓聰馬上過去,我們到你那之前,千萬彆從公司出來。”
“可是。”
“可是什麼,聽好了,千萬彆從公司出來。”蔣帥恨不得馬上見到簡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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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韓聰在一邊默默地看著蔣帥,蔣帥一臉急迫。
蔣帥將電話掛斷,“走,必須馬上去簡繁公司。如果那個流氓男人要找何艾依,一定會在下班時間等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