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連,你快去看看吧咱家帆兒帶著傷回來了我跟你說,這次你要是不管,我自己去找老姚。周末加班還要挨打,沒見過這樣的領導。”連一帆媽媽見兒子帶了一臉的傷回來險些氣暈過去。這是遭了什麼罪呀
書房中的連經洲搖頭,歎了口氣,“問清楚了再說”
“好,我這就去問。”
連一帆媽媽顧不上腿疾咬著牙快速步入連一帆房間,“帆呀帆,跟媽說,你臉上的傷是不是你們經理打的”話音未落,怔住就見連一帆正光著脊背對著鏡子查看傷情,這身上的傷更甚
連一帆按住一處淤青吸了兩口涼氣。
“我這就給你姚阿姨打電話要不咱就報警這還了得”
“乾嘛打電話報什麼警”連一帆將臉湊近鏡子,“可惜傷的不重臉上這幾處掛不了幾天。”
“帆,你說什麼胡話”
“哎呀,媽,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你被傷成這樣,媽媽不心疼嗎”
“我爸打我不比這厲害再說我們隻是在一起切磋技藝,試試身手而已。”
“工作就是工作”連一帆媽媽突然若有所思,“試身手你打不過你們經理是不是你留有餘地她卻下狠手,一定是這樣的跟你們試試身手就是變相體罰”
“哎呀,媽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澡了”連一帆將媽媽推出房間。
“這孩子”連一帆媽媽立即折回書房找連經洲討要說法。沒想到哭訴了一通之後隻得到連經洲的一句話,“一帆技不如人磨練磨練也好”
也好連一帆媽媽可咽不下這口氣,躺在床上還在思來想去。老連不管,也不讓給姚翠涵打電話。置之不理可不行,必須找人過問此事,沒錯找林劍軒。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可得讓他好好管教管教。想罷,躡手捏腳起床,來到客廳拿起電話呼了出去。
“小軒,是我你孫阿姨”
“孫阿姨好”
“阿姨知道你有晚睡的習慣,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孫阿姨您說”林劍軒此時正好奇著簡繁莫名其妙的舉動。隻見簡繁一步一步丈量著房間內的地板和客廳的瓷磚,之後在紙上點點畫畫,似乎在勾畫一張公寓平麵圖。
“一帆在雲t工作我是放心的。不過有一件事阿姨得跟你說說,就是一帆那個部門經理。”“好的,孫阿姨您說,我聽著呢”林劍軒臉上平添一抹笑意。無論正麵的還是負麵的,簡繁的影響力之深、波及麵之廣總是令人出乎意料、猝不及防。孫阿姨竟然也被驚動了
“我不清楚一帆的部門經理是如何管理的今天一帆加班回來,臉上、身上都是傷,是被他經理打的。”
“嚴重嗎要不要我現在趕過去。”林劍軒語氣關切,腦中一串問號。
“不嚴重可是,雖說不嚴重,這種管理方式終究是不好的。工作中怎麼能體罰呢還美其名曰彼此切磋試試身手。小軒,你們是it公司不是武館。”
“好的,孫阿姨,我會過問此事的。”
“或者,你給一帆換個工作。”
“好的,孫阿姨,我會考慮的。”
掛斷電話,林劍軒聽到餐廳中傳來“咣”的一聲。起身探看,就見簡繁『揉』捏著膝蓋,手中一條黑『色』緞帶。
“磕著了”
“嗯。”簡繁抬手將緞帶重新蒙在眼睛上,穩了穩神,繼續『摸』索著前行。
“這是什麼功夫”
“我就想試試,經過訓練,蒙上眼睛是否可以正常走路、做事。”簡繁想明白了一件事,她確定蔣帥之前一定瞞著她練習了很久。電器短路後可以輕而易舉地踩著凳子合上電閘,佐料瓶下方貼著的盲文數字,以及廚房中“叮叮咣咣”被打了無數的碗都證明他曾經刻苦練習。
“然後呢”林劍軒聯想到了蔣帥的眼睛,看來簡繁已經意識到了。
“然後。沒有然後”簡繁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然後的事還有待驗證和探查,她不想說。既然蔣帥已經在練習了,最後為什麼選擇逃避呢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放棄了那麼,她可以證明給他看。她能做到,他也能做到。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什麼事什麼人影響了他,那麼,她就要找出那個影響,卸掉蔣帥的心裡包袱。
“咣”,廚房的門突然被撞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