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過後,韓聰給蔣帥打去了電話。
“帥子,你想好了嗎?今天我和簡繁參加大學校慶。”
蔣帥沉默。
“你不能任由簡繁這樣一直等著你吧,你回來跟他說清楚。”韓聰自從接到簡繁電話,對蔣帥便失去了耐心。
“還要我說什麼?傷害一次不夠嗎?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宣布分手還不夠嗎?”蔣帥按住眼睛。
韓聰吸了吸鼻子,“你那邊什麼時候能告一段落。”
“周妍出現了自殺傾向。”
“有病就去治。”韓聰語氣生硬。
“韓少,我做不到視而不見。”
“那就不要見!你躲著簡繁,不就是不見嗎?你那拙劣的演技!自以為演的很好嗎?簡繁根本就不相信你說那些屁話。”
蔣帥哽住,艱難的開口,“沒有誰簡繁都可以生活的很好。”
韓聰火氣爆燃,“你說的對。你對於她來說跟一隻流浪貓沒什麼區彆,你是這個意思吧?”
蔣帥說不出一句話,是他胡言亂語,鄙薄了簡繁對他的感情。
“好了,現在說正事。”韓聰突然話鋒一轉,“今天在校園,我向簡繁求婚,簡繁答應了。流浪貓終究是流浪貓!我們的生活回歸正軌。”
蔣帥挺拔的身姿打了一個晃,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存了一絲絲僥幸。最終,還是醒了。
“我,我祝福你們。”
“不需要你的祝福!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好。伴郎留給你了!”
“我會去的。”
“好,給你點時間,法國那邊儘快弄出個眉目。婚禮定在五月,你不能早於我們結婚,這是你欠簡繁的!”
“我知道。”
韓聰放下手機,虛脫地靠在沙發上,睜眼望著窗外密不透風的樓宇,一坐坐到了天亮。
閆敏一如既往將準備好的早餐送到韓聰房間。
“我不餓,你先吃吧。”
“簡繁聯係你了嗎?”閆敏試探著問。
“你想說什麼?”
“哦,沒什麼。拜托胡蕊照顧簡繁,忘了叮囑她不要把法國酒莊失火的事說漏了。也不知道簡繁知不知道。你說這是不是天意?發生這麼大的事,就算簡繁再怎麼堅持,蔣帥也顧不上她了。”
見韓聰麵無表情,閆敏無奈一笑,“天意難為!昨天,我在你們校園轉了轉。一直都在設想你和簡繁當初在一起的樣子,學生時期的的感情太純粹太難得了。相較這些,我與你僅僅一起共事,所謂迷戀,頂多算是欣賞你的才華。我和蔣帥可能都是乾擾項,是時候撤出來了。不如,你把簡繁追回來吧!”
韓聰抬頭看了一眼閆敏,指尖微微發寒,攥緊拳頭,“我們結婚吧!”
閆敏僵住,手中正在剝皮的雞蛋砸在碗裡。
“五月份舉行婚禮,具體是哪一天,你來定。”。
“我們,結婚?這個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閆敏臉色緋紅,不敢相信。
“我們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嗎?”
閆敏聲音微微顫抖,“可是,你很了解我嗎?將來,不會後悔嗎?”
“需要我了解什麼?或是對我有什麼要求,你可以說。”
“我,”閆敏心慌,唾手可得的幸福就在眼前。
“有什麼儘管說,如果需要求婚儀式,回京後我就著手籌辦。”
“不,不是這個,是我不好。”
見閆敏為難,韓聰尷尬的笑了笑,“沒關係,不願意沒關係。是我唐突了!”
“我願意!”閆敏急忙打斷韓聰的話,臉更紅了,“也不需要求婚儀式。就是太突然了,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確實倉促,不過,我是認真的,我也會認真對待我們的婚姻。”韓聰用力壓了壓額角。婚姻要求的是忠誠,可以沒有愛。
“我相信。”閆敏動情地望著韓聰。‘我們的婚姻’,從韓聰口中說出來,磁性而質感,太好聽了!
“目前積蓄不太夠,先買一套小一點的房子簡裝一下。”
“好的,沒問題。”閆敏暗自憋悶,他之前買房子可不是這個心氣。對待我跟簡繁始終是不同的,態度不同,情感不同,對未來的期許也不同。
自此,閆敏將自己陷在了一個怪圈裡。上一秒還幸福得無以複加,下一秒就嫉恨得咬牙切齒。她可以將心掏給韓聰,卻終是融不進他過去的時光。時光不可逆,誰又能如此?
簡繁跟舍友們玩了一個通宵,早餐後上了出租車依然亢奮,一路拉著舍友分析昨晚哪幾次牌出錯了,哪幾次沒有配合好。最後舍友告饒,“打到最後,我都困糊塗了,要不是你提醒,好幾次我都忘了扣牌。”
“好吧,你退步了。”
“你呀,我們是來放鬆的,就你是來折磨我們的。困!到家也睡不了一個完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