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京後就稱病的永安王終於是病好了。
就在大家以為宮裡會為永安王安排一場接風宴時,卻一直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因為之前永安王去了前線,所以他先前任職的位置也換了人頂上。
而永安王被召回京後,他在前線的官職也被卸下,所以他現在又成了無官無職的閒人。
對於這個情況,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文帝是什麼意思。
“能是什麼意思。曆練完了,就該冊立了。”趙承玉淡淡的對下麵的人說。
下麵一聽,各個麵色都不太好。
冊立什麼這還用問嗎?自然是儲君之位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底下有人詢問。
趙承玉看著下麵的人沒有說話,或許他們當中有的人已經在心裡後悔站錯了隊。
怎麼做?趙承玉起身看向窗外。
太子之位於他們而言從來都沒有什麼競爭之說,那個位置在父皇心中一直都有人選的。
而且,無論如何父皇心中的人選怕是都不會有所改變。
所以,能怎麼做呢?競爭是不存在的,那就隻有搶奪了!
禹州
天氣越發的冷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麵的世界都附上了一層薄冰。
李希身上的衣服也越加越厚,她在櫃子裡翻了翻,突然翻到了去年在越州時李術給做的圍脖。
將它圍在脖子上後,不得不承認是暖和了很多,出門就圍著簡直不要太好。
“很好看!”晚上吃飯的時候,趙承澤看著一旁放著的白狐圍脖說。
“啊?”李希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目光看去才發現他說的是一旁的圍脖。
“買的?”去年將她從越州尋回來時他就有看到過。
“不是。”李希搖了搖頭,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沒有再說話。
“時間過得好快啊!馬上又要過年了。”李希突然又抬頭看向他說道。
“是很快。”趙承澤應了這麼一句,然後專注的繼續用飯。
見他這樣,李希不由得想罵人。她是在尋求他的認同嗎?
趙承澤哪裡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不過就是想說他該回京了嘛!
“你說你打了勝仗不回京城,待在這麼個小地方乾嘛。”李希直接挑明話題。
“你一個王爺,放著你那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乾嘛非在這兒吃糠咽菜?”當然,李希也隻是打個比方。
她這兒的生活也沒到吃糠咽菜的地步,反而相較於很多人來說,她的生活已經算很不錯了。
隻是,她是在朝暮山莊待過,也去過永安王府。
相比起來,她這裡吃的和住的可不就是吃糠咽菜嘛!
趙承澤聽她這麼說,抬頭看向她。
“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兒?”他看著李希反問道。
李希想說,我怎麼會知道!
但是,對上趙承澤的視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沒底氣反駁。
她迅速跟他錯開視線,埋頭進餐。
看著對麵恨不得把臉埋進飯碗的人,趙承澤不由得想笑。
但他剛揚起的嘴角卻又迅速收了起來,今天白日裡他收到了何尉傳來的信。
除了詢問他一些後麵的安排,確實還有些讓人不得不重視的消息。
吃完飯後,李希沒有如之前一樣還在客廳看會兒書,直接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至於趙承澤,依舊是住在長生的房間,並沒有回書肆去。
說到這個李希也是有些無奈,本來那次趙承澤病好後,她就提出讓他回書肆了的。
趙承澤也沒說什麼,李希讓他搬回去,他也直接就回了書肆。
當然,這回李希讓他從家裡帶了床厚的被子去。
但是,沒兩天人又回來住了。
因為下雨時,書肆裡間漏雨了。還不是一處兩處,好些地方都漏雨。
最嚴重的就屬對著床的地方,那床都濕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