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煩指了指沙發。“過來坐下,我問你一些問題。”
許卓聽到後呆滯的坐在了沙發上。
“您是許卓嗎?”
“嗯。”
“好,下一個問題。你支持你兒子賣爛尾樓這件事嗎?”
“不支持。”
許卓回答的時候語調很緩慢,仿佛機械一般。
“我大概猜到他為什麼住在這裡了。”嚴煩打了個響指,許卓的雙眼終於恢複了焦距。
“……”許卓沉默了一會兒。“你們是誰?”
“您很冷靜。”嚴煩還以為許卓會大呼小叫,畢竟他們三人和強闖民宅差不多了。
“我不冷靜有什麼用?”許卓反問道。“難不成你還指望我一個手無寸鐵的老頭打得過三個年輕人嗎?”
道逸塵鶴歸鬆嚴煩“……”
“算我栽了,我就不該從貓眼亂看,我這輩子都沒想過世界上真有人會催眠。”
許卓靠在沙發上,一副擺爛的樣子。“我理解你們給了錢拿不到房的難受,但也請你們理解我,畢竟我與這件事沒關係。”
許卓厭惡的表情難以掩飾。“老子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把那一發打在牆上。”
嚴煩“……”
“誒,這大叔啥意思?”道逸塵扭頭詢問鶴歸鬆。
“我不說。”鶴歸鬆搖了搖頭。“這個涉及敏感詞彙了。”
嚴煩看了一眼這間房子的生活痕跡,隨後情不自禁的發問。“您的妻子呢?”
“怎麼?”許卓皺了皺眉頭。“你要刨我老婆的墳?”
“抱歉,我好像不該問這種問題。”雖然許卓的語氣十分輕鬆,但微表情騙不了人,嚴煩能夠看出他十分愛自己的妻子。
“沒啥抱歉的,我要怪也隻會怪那個不孝子。”許卓從垃圾桶裡麵吐了一口濃痰,隨後重新躺在沙發上。
“冒昧詢問一下,你的妻子怎麼走的?”
許卓有點不耐煩“問這麼多,你們到底是乾嘛的?”
嚴煩“你家兒子害了人,我們自然是準備送他進監獄。”
“嗯?”許卓的表情緩和了些許。“有這好事?”
“你和許金之間的父子關係好像很差,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嗎?”
“這個……”許卓沉默了一會兒。“雖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我一個人也算不了家了,我把那家夥做的混賬事給你們說說吧。”
……
許卓開始娓娓道來
許金從小就不聽話,長大之後中彩票得了一筆橫財,隨後就轉頭紮進了房地產行業。
他一開始就沒打算用正常手段掙錢,所以直接鑽了法律的漏洞,用最低的成本獲得最高的收益。
許卓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直到被當事人找上門。隨後他和自己的妻子就開始一起勸許金停手,但是對方壓根不聽,反而和父母斷絕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