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新鮮的飯菜,千澤軒便默默從房門口離開,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明的情感。
作為男人,他失去了妻子。
作為父親,他無法讓女兒找到生命的意義,隻能祈求著她活下去。
對於千憶夢來說,超憶症和失眠等一係列煩惱讓她活的麻木。
對於千澤軒來說,他不得不讓女兒這般活下去,因為他隻剩她了。
千澤軒要是沒遇到桃汐,現在估計還是個混混。
而隨著桃汐的離開,千澤軒也沒勇氣見嶽父嶽母,隻是不停的往對方的賬戶上打錢。
對他而言,賺錢很容易。
在五校裡麵對某些提議點點頭就行,既沒觸犯法律,又能滿足那些人對名利的欲望。
久而久之,五校的s校區成為了所有老師夢寐以求的地方。
隻要能走進那裡,必定能出業績,輕輕鬆鬆就可以大幅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裡麵的學生也淪為答題工具,成天到晚接受著學習就是一切的極端思想。
乾這種事的確有違道德,但不違法,不是嗎?
政府也注意到了這種行為,但他們不在意過程隻看成果。
他們看到了裡麵的學生走上世界舞台,在各種競賽拿下第一名,於是不停的往五校撥款。
千澤軒雖然不貪汙,但手上也有用不完的錢。
千憶夢也由於成績優異考進了s校區。
但父女倆缺少溝通。
因為千澤軒需要煙酒麻痹思念,但是千憶夢對煙酒的味道萬般厭惡。
所以,千憶夢的想法千澤軒根本無法琢磨,隻能任由她做自己喜歡的事。
作為父親,千澤軒隻能給千憶夢最大的自由度。
想上學就去,想買東西就買,想聽歌就聽歌,但最主要的還是身體,千萬不能過度服用藥物。
比如安眠藥和降低大腦活躍的藥物。
……
時間流逝著,轉眼到了星期六,星期天的時候就是嚴煩的分校考試了。
這幾天嚴煩過的很難受。
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人,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之後,他兩眼一閉就是公式。
而且由於計算力的提高,所以大腦長期處於高活躍狀態。
因為嚴煩雖然在神劍山上特訓過,所以身體素質極高。
但他精神力一般,兩周下來他已經感覺到了痛苦。
但好在這段時間他沒寫過作業,辭風三言兩語就把所有老師說走了。
時間來到下午6點,也就是飯點。
辭風站起身子。
“你不吃飯嗎?”他踢了一腳正在學習的嚴煩。“我真覺得你犯神經病了,這幾天我就沒見過你乾學習以外的事。”
“再扛兩周就過去了。”嚴煩握住筆,對卷子上麵的題目一陣輸出。“你先走吧,我待會兒啃幾個麵包就完事兒。”
“老子感覺你精神狀態掉的太快了,就算你這樣學也不應該……”
話說一半,講台上的希沃白板放出了歌聲。
那是艾倫沃克的faded
左卓在上麵擺弄著音量鍵,一會兒拉滿,一會兒降低,還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
“這家夥又咋了?”
嚴煩即使計算力被加強過,也完全無法理解左卓的各種詭異行為。
“這傻逼在幫電腦擼呢,剛剛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課,他可能是被勞改犯的口水熏迷糊了。”
辭風走上講台,抓住左卓的衣領,一腳將其踢翻。
輕聲細語,但重拳重腳的將其安慰妥當之後,當作死豬一樣拖出教室。
“這弱智我帶走了,免得打擾你學習。”
隨著辭風的離開,班上的其他同學也露出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