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師徒初見
標題醉道人與九霄心訣
夜色如墨，山林間的風聲夾雜著一絲寒意，濃密的樹影映在岩壁上，仿佛鬼魅一般。沈墨初倚靠在山洞外的一塊巨石旁，喘息聲微微急促。他的肩膀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緩緩浸濕了衣衫。
“沈墨初，你還能撐多久？”林清歌冷冷地問道，手中的匕首仍沾著未乾的血跡。
“活一天是一天。”沈墨初強撐起精神，目光掃向林清歌，嘴角擠出一絲苦笑，“怎麼，不會是擔心我吧？”
林清歌斜睨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擔心？你要是死了，天書落到影門手裡，麻煩的可是我。”
沈墨初無奈搖頭“看來我活著隻是為了你省點力氣。”
兩人對話間，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飄渺而詭異，令人毛骨悚然。沈墨初神色一凜，抬起頭，手已握緊了劍柄。
“這地方還有人？”林清歌低聲問道，目光警惕地掃向洞中。
“看來不是巧合。”沈墨初低聲應道，“走，進去看看。”
初見醉道人
兩人一步步走進洞中，火折子點亮後，映出了岩壁上斑駁的圖案和一條狹長的通道。笛聲漸近，轉而變成了低低的哼唱。
“醉臥紅塵，笑看風月。生死如夢，何必執著……”一個醉醺醺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墨初和林清歌麵色微變，警覺地靠近洞室深處。隻見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盤腿坐在一塊石台上，手裡拿著一個酒壺，正閉著眼哼唱。
“這位……前輩是？”沈墨初拱手，試探性地問道。
老者睜開眼，醉眼朦朧地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喝了一口酒。他搖搖頭，咂嘴道“兩個小毛頭，進了我的地盤，連壺酒都沒帶，真是沒禮數。”
“前輩，這洞府是您的？”林清歌冷笑，“可彆怪我們冒昧，這荒山野嶺，誰知道你住這兒？”
老者沒理她，反而盯著沈墨初打量了一番，突然說道“小子，你練武出了岔子，命不久矣。”
沈墨初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他強壓下內心的震驚，問道“前輩這話何意？”
“你氣息紊亂，內力不穩，走火入魔了。”老者搖晃著酒壺，“再過三天，你不死也得廢。”
林清歌皺眉，冷聲道“我們沒時間聽你胡說八道，沈墨初，我們走——”
“慢著！”沈墨初打斷了她，目光直視老者，鄭重道“前輩既能看出我的狀況，可有解救之法？”
老者笑了笑，站起身晃了晃“當然有。不過嘛，老夫的本事不是隨便送人的。想要活命，得拜我為師。”
“拜師？”林清歌輕哼一聲，“這荒唐老頭，真當自己是仙人不成？”
沈墨初卻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他的確感覺到自己內力紊亂，剛才與影門廝殺時更是數次差點走火入魔。如果真如對方所言，自己若不解決體內問題，恐怕連走出這片林子都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弟子沈墨初，願拜前輩為師！”
“哈哈哈，好好好！”老者大笑，隨手將酒壺扔給沈墨初，“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玄逸的徒弟！”
“玄逸？”林清歌眉頭一挑，“傳說中的醉道人玄逸？”
玄逸轉頭看了她一眼，嬉笑道“小姑娘，看來你也不算孤陋寡聞嘛。不錯，正是老夫！”
九霄心訣初傳
玄逸帶著兩人走到洞室深處，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他指了指正中的一幅圖案，說道“這是九霄心訣的第一層心法，也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
“九霄心訣？”沈墨初低聲重複，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他看向玄逸，試探性地問道“前輩，這心法是……”
“是天書中記載的部分精義。”玄逸語氣忽然變得凝重，“九霄天書並不僅僅是武功秘籍，它還有更大的秘密。小子，你既然得到了它，就要做好承受天下風雨的準備。”
沈墨初麵色微沉，沒有說話。
“廢話不多說。”玄逸大手一揮，“跟我學吧！不過，學之前先喝一壺酒！”
“喝酒？”沈墨初皺眉。
“當然。”玄逸一本正經地說道，“九霄心訣重在放鬆心境，越是放不開，就越練不好。你要是像根木頭似的坐那兒，練也白練！”
林清歌忍不住輕笑出聲“沈墨初，你這拜師拜得真值，師父比你還能胡鬨。”
玄逸瞪了她一眼“小姑娘，閉嘴！不然老夫連你也一起教！”
林清歌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沈墨初接過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霎時嗆得咳嗽不止。玄逸哈哈大笑“就你這點酒量，還想成大事？繼續！”
尾聲埋下伏筆
三天後，沈墨初體內的內力終於趨於平穩。他雖然隻是初窺九霄心訣的門徑，卻感受到了一種全新的力量。
“徒兒，記住了。”玄逸叮囑道，“九霄心訣隻是開端，未來還有更大的考驗等著你。”
沈墨初拱手道“多謝師父指點，弟子一定不負所托。”
玄逸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他低聲喃喃“九霄天書……真的能讓人改變天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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