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抱了,被人拍到不好解釋。”殷阮抬手拍拍邱桀後腦勺,棱骨分明的指節陷在柔軟茂密的發絲間,穿梭遊走,雖是說著拒絕的話,身體上卻在撫慰他。
“我來的時候這裡都清街了,不會有人過來的,讓我抱一會兒。”
殷阮繼續靜靜的揉著他的腦袋。
“為什麼不回我消息?”邱桀悶悶的。
“有問題打政務服務便民熱線。”殷阮不接話茬,摁住邱桀蠢蠢欲動的手,“彆亂摸,還在工作呢。”
“我還以為你這次也不會來呢。”
“總不能讓你死彆人手上吧。”
“那我想你了為什麼不回我消息,你搞冷暴力我受不了去死了怎麼辦?”
“大辦特辦。”
“你有病啊我和你正經嘮嗑你一直說些屁話,”邱桀抬起頭,給了殷阮一拳,眼眶泛著淺淡的鳶尾紅,“你非要打一架才行是吧?這官不想當了直說。”
殷阮揉揉肩膀,抬頭望著他的眼。
“殷阮……”
殷阮抬手輕撫上他眼角的淚花“這是魔萱從小生活的地方,你來了就好好感受下c城的風土人情,就像魔萱在你身邊一樣。”
“我討厭c城,一直都是,魔萱就是受不了了才逃離這裡到了迪城,現在更甚,我呼吸的每一口風都覺得壓抑又窒息,我隻要想到魔萱是回到c城失蹤的我就更恨這個地方,惡心的喘不過氣。”邱桀痛苦的閉上眼,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哀傷與悲愴。
殷阮想說些什麼安慰他,但他清楚自己無能為力,不然也不會在魔萱出事之後一直回避邱桀的消息,隻能將所有話都咽了下去,可又不忍看著邱桀獨自痛苦,輕聲道“難過彆忍著。”
邱桀最後殘存的冷靜頃刻瓦解,憋了好久的情緒一瞬間翻湧出來,無力的佝僂著背,身子緩緩的沉下去,半蹲半跪的縮著身子在地上,所有防備都煙消雲散。
街道儘頭,一道偷感極重的影子出現。
殷阮看他脆弱的樣子,心裡難受的不行,下意識的摸出煙要抽,送到嘴邊的一刻反應過來,抬腳準備走遠點。
“彆走。”邱桀抓住他的褲腳,一把薅過來抱住,頭埋在臂彎裡蹭著他的小腿。
殷阮抿抿唇,準備把煙收起來。
“你抽吧。”邱桀感覺殷阮還是無動於衷,來火了,“煙現在又不往下飄我鼻子裡毒不死我,趁我現在不叼你抓緊抽吧。”
煙霧飄搖,朦朧在殷阮的臉廓前,是一種極為寂寞又清傲的弧度。
“我的老婆不見了。魔萱。
“從那年初見,我們從來沒有失去聯係過,就回京城這一次。
“我好難受,我感覺五臟六腑都碎了,我寧願她是不想見我了,覺得這段感情淡了她想距離產生美。”
“這些……和我這個情敵說不好吧?”殷阮默默開口,低頭瞥了一眼,將徽章取下彆襯衣上,西裝外套脫下來垂在邱桀麵前。
邱桀抓起外套捂腦門上,殷阮動作再慢一點邱桀真的在思考能不能把鼻涕眼淚抹褲子上了。
“魔萱失蹤這一段時間你一直不回我消息,小楓到你地獄去還是我自己知道的,這一次要不是我說我到京城快掛了你是不是也繼續裝死?
“不過我當初也不是有意把小楓送到黑墨林那裡的特訓的,反正你現在也知道了瞞著你也沒意思。那個時候魔萱剛失蹤不久,我又不想因為我難過影響他的心情,剛好他也到了能曆練的時候了。”
殷阮冷笑“你確定不是魔萱失蹤了,你又特彆想黑墨林嗎?你怕他有事,但你自己又不敢和他走太近。”
“……也有一點,但你那時候還不認識小楓吧?你要是說因為這個生氣才不回我消息那我要罵人了。”
不回消息當然是不知道回什麼。“我都沒生氣你憑什麼生氣?”殷阮今天也沒有和邱桀抬杠的興致,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最近開大會有點忙,不好意思。”
“嗯?”邱桀抬頭看了殷阮一眼,被陽光晃了下眼又縮回去了,“那你今天是開著會過來的嗎?看你穿的挺正式的。”
“嗯。”
“有影響吧?”
“有啊,但你消息裡說你被我們京城不知道誰綁了,周圍一圈狙擊手那我怎麼都得來看看了啊!”
“乾嘛凶我,我又沒騙你,你剛才自己過的時候沒觀察周圍嗎?我感覺那大哥配的人比你排場還大,”邱桀說到這兒倒吸一口涼氣,“嘖,他不會也什麼高官吧,或者什麼退休了的?”
“不是。你怕什麼?我剛才進去的時候看你挺悠閒的。”
“那不是土鱉沒見過世麵嘛?我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像您一直在京城混那麼——你有沒有素質啊?我同意你抽煙沒說能亂扔煙頭啊,還是開大會的時候被拍了怎麼辦?”
“彆叫。”
“你——”邱桀硬生生的把親戚憋嘴裡,嚎了半天姿勢已經變成了雙膝跪地,抬頭看著殷阮受力很難受,向上伸出手。
殷阮下意識垂手去拉他起來,然後,感覺一個不輕不重帶著挑逗的力道摸上了自己的人中,腳比腦子反應快一腳把邱桀蹬地上又連踹了好幾腳“你我他我你有病啊你光天化日的搞你你他我是你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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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語花香。
“你罵的人好爽。”邱桀轉身,抬個胳膊撐在外套上,附贈一個飛吻,“彆生氣,罵邱傲就算了,媽媽都去世那麼久了,死者為大你看在她麵子上消消氣唄。”
“你——”殷阮無話可說,把外套從邱桀胳膊肘下抽出來,扔自己丟的煙頭上,蹲下身去撿了收拾乾淨。
“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不在光天化日的時候就可以?”
殷阮忍了半天才沒把垃圾丟邱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