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風泠耷拉著腦袋,經過阡年這一遭,他已經無暇顧及自身了,隻想著阡年的傷重不重,躺在床上的時候疼不疼。
“你轉過去。”阡年扶額,“彆用這張臉和我講話,有點惡心。”
“好。”風泠知道不是在說自己惡心,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代入,有些難過。
阡年半躺在床上,抬腳對著風泠屁股就是一下“你長本事了,你怎麼不直接從山頂上往下飛呢,反正效果是一樣的。”
“嗚嗚嗚少主你疼不疼……”
“……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我踹你你還問我疼不疼,當然疼了,力是相互的嘛。”阡年看開玩笑也沒能逗笑風泠,隻能暫時放下這一茬先耐心的把他哄好,“你自己過來,總不能還要我一個重病患者去拉你吧?”
風泠還在哼唧,不過聽話的往後挪了挪,因為還是背對著阡年的。
阡年反而先被逗樂了“你好可愛啊,我原諒你了,好嘛?”
“嗯……好的。嗯不行,是我的錯,嗯……一碼歸一碼,少主,你繼續罵,我聽著呢。”風泠一邊哽咽一邊倔強。
“罵了你彆哭啊,搞得我裡外不是人。”
“我沒有……”
“你還沒有?你就差把我欺負你寫在腦門,後腦勺上了。”阡年無奈,“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反正本來這兩天也不用上學,無聊也是無聊,既然他們自己找上門來那我隻好借他們的力解決他們了。”
“那也不行,多危險啊,你知道你昏迷這兩天我多害怕嗎?”
得,被質問的成自己了。阡年微笑“好,我錯了,讓我尊敬的沐哥擔心了,再有此類事件發生,唯沐哥馬首是瞻。”
“嗚……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彆笑啊。”阡年服了,向來能被他們幾個暗衛搞得沒有脾氣,“你過來和我換一下,我要用風泠的。”
“為什麼?”風泠不解。
“去罵上官許啊,罵不了你還不能去罵罵他了?”
“噢噢。”風泠點頭,好像是那麼回事,“可是,等會兒習雅寧他們就來了耶。”
“你演個病號怕什麼,怎麼虛弱怎麼來,不行就躺著睡覺。”
“好吧。”
於是,等習雅寧他們來的時候,就看見風泠拎著上官許一頓胖揍,習雅寧默默的退出,去看已經轉到普通病房的阡年。
“好不容易醒了換個地方又睡了,我這兩天等你清醒的消息都從來沒睡過。”習雅寧莫名的有些委屈,又不知從何說起,“我們還約好了頭七去看前夫哥呢,你現在這身體狀況還能奔波嗎?”
阡年哇,大瓜,不能動!
“我也不清楚,或許你壓根就不是邱楓,一切都是我的幻想罷了,那能不能,讓我彆那麼快走到現實。”習雅寧慢慢的沉入幻境,猛的甩甩頭,“真是離譜,我堂堂習雅寧會因為男人輾轉反側。我小時候從來不知道長大後會過的那麼憋屈。”
阡年啊,這就走了,沒了?我還沒聽夠呢,再講一點兒唄!
“你以後再玩危險項目我繼續跟著,看看咱們誰先死。”風泠把上官許放開。
“哎喲習雅寧你怎麼不早來一會兒我都被打完了。”上官許護著自己半邊身子,“風泠力氣跟牛一樣,不知道還以為失血過多的是我呢。”
“煩死了閉嘴吧你,一個人躺到三個,要不把這醫院開你家去好了。”習雅寧蹬開椅子坐下。
“你家的,買不起。”
習雅寧撇撇嘴,看風泠生龍活虎的“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嗯嗯對。”風泠突然發現他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兒。
“你失明了?我在你背後。”
“哎呀你之前不是看見我都惡心暈了嗎,我就不繼續再躺倒一個了。”
習雅寧挑眉,開始思索著剛才進來時看到的一切,突然,腦海中映出了那一瞬側臉,右側眼角的淚痣。
“你轉過來!”習雅寧起身把人拽過來。
風泠抿著唇。
並沒有。習雅寧心中剛才建起的城堡轟然倒塌了。
“沒事,不太惡心。”習雅寧苦笑。
風泠麵上一絲疑惑不解,內心悄悄鬆了口氣,幸好他反應迅速。
“你那天還好吧,我還真沒錢不然就先幫你墊著了,後來那個哥看起來比我有錢多了,醫藥費補齊了吧?”
“挺好的。”
“阡年怎麼樣了?”上官許問。
“睡覺呢,不打擾他了我就過來了。”
“也對,不然你怎麼舍得過來看我。”
“你說這種膈應人的話?”
“哎呀,那不是說阡年和你不一般的意思嘛,我那天聽上官格格說的,以為你後麵會和風泠有一段糾纏呢,結果後麵兩天你都沒來。”上官許有些可惜。
“你遺憾個什麼勁兒,我是會搞白月光替身梗的那種人嗎?”習雅寧一個頭兩個大,上官家的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她現在合理懷疑暈倒的那晚風泠之所以跑路就是上官許和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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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搞啊,我都準備好怎麼賺錢了。”風泠也感到可惜。
習雅寧“……”
“我要收拾收拾先回去了,再不回家溜一圈爸爸媽媽就該知道我惹事兒了。”上官許還是一瘸一拐的。
“你這個樣子回去確定他們不知道?”
“哎呀上官格格在家會和我打配合的,這麼點默契我們還是有的,而且我不能到家就坐著嗎,非得在他們麵前走台步啊?”
“說的也是。”習雅寧點點頭,出去。
風泠跟上。
習雅寧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你去哪兒?”風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