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緒娘娘,你不是今日告假了嗎?”旁邊挨著坐的一個身材矮胖的男子,笑容諂媚的小聲詢問。
見她疑惑的目光,又低低的一拱手,小聲道“在下應柏梁,是司法殿的五品書吏。”
“原來是應大人,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寸心學著他的樣子將身子微微湊過去聲音壓低生怕吵到彆人。
“今早真君大人身邊的管事專門過來替您告假一日,說是安排您有彆的要事。”應伯梁兩眼放著光,一臉八卦模樣衝她擠眉弄眼。
“縈緒娘娘,您和真君大人原來私交甚篤啊,不知可否在真君麵前替在下美言兩句,將我調到彆的地方去”
寸心這才明白,原來是楊戩派人替她告假了,害得她心驚膽戰的跑過來。應伯梁這些人應當是不知道她和楊戩那些陳年舊事的,不然怎麼可能張口就讓她幫忙美言。
“應大人,我哪有這麼大能耐呢,我想起來了真君大人吩咐我的事還沒做完,不敢耽擱我先走了啊”
她搪塞了應伯梁幾句,又起身順著牆邊溜了出去。唉,她渾身酸痛能休息一日誰願意去當牛做馬呢。
走出側殿,寸心慢悠悠的閒逛著,不多時便逛到了前院的位置,隻見楊戩正襟危坐在高台之上,一臉肅殺之氣真神之姿令人不敢直視。
身邊守衛森嚴,梅山六兄弟手握兵器凶神惡煞的站立的一側,哮天犬則趴臥在他腳邊。
台下正殿中間跪著幾個奄奄一息的魔修,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大放厥詞。
寸心打量著楊戩,覺得他現在就像戲文裡邊的大反派,陰沉可怖心狠手辣,哪有半點昨夜將她摟在懷裡喊乖乖的樣子。
想到此處她不禁撲哧笑出了聲。原本靜謐肅殺的場麵被她的笑聲打破,眾人齊齊看向她站的角落。
她頓感一陣尷尬,麵上扯出個羞赧的笑“抱歉啊無意打擾”
天奴看到動靜一聲嗬斥“你個小小書吏,好大的膽子敢來真君大人麵前放肆!不要命了!來人將她拖下去。”
一旁的兩名天兵聞言就要將她拿下。“我隻是走錯了,這就離開。”
“還敢狡辯,快將她拿下!”天奴發出尖銳急促的聲音。
“放肆!住手!”康老大見到天兵就要捉拿住她,一聲暴喝,手裡的武器將兩名天兵挑飛到一旁。
“夫縈緒娘娘您沒事吧。”寸心眼看康老大又要叫她夫人忙用眼神製止他,也不看看什麼場合。
“多謝康大哥,我沒事。”
“好你個康安裕,當著真君大人的麵你居然敢攔天兵天將。這女子該不會是你姘頭吧!”天奴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張口就是汙言穢語,眼看就要衝到二人麵前。
康老大聽到他如此汙蔑他和寸心的關係,一張黢黑的臉被憋得通紅,伸手就將衝過來的天奴掀翻在地。
“都住手!”楊戩帶著威壓出聲製止。
“老大,這幾個魔修就交給你了,打入死牢。再派人給天奴醫治一下”他身披大氅站起身從高台上緩步走下。
康老大抱拳一躬身“是,二爺”
天奴此時還在地上叫喚著“哎呦我的腰!康安裕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