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苦笑一聲,眸子裡閃過一絲失落。
“寸心,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自是會幫你的。隻是大婚當日,我不願穿婚服。楊戩的婚服,此生隻會與你成婚時穿。”
寸心聞言,怔愣了片刻,嘴唇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旁的東方青蒼嗤笑一聲,彆以為他沒看出來。楊戩這人心機深沉,一言一行都在撬他的牆角。
剛開始還百般推辭,現在又裝模作樣的同意了。還不是想在寸心麵前刷一波好感。
他屈著腿,閒散的斜靠在椅背上。挑眉看向對麵之人“真君大人還真是高義啊。既如此,那本座就謝過真君大人的仗義相助了。”
寸心暗自扯了扯他的袖子,他這陰陽怪調的語氣彆再把楊戩給惹惱。
楊戩揮了揮袖子,台麵上的一應茶具瞬間恢複如初,他自顧自的衝泡起茶水來。
嗓音裡聽不出喜怒“楊某做的這些,隻是為了寸心罷了。月尊大人不必謝楊某。”
東方青蒼的神色一凜,雙眼微微眯起,似是對他的說辭感到不屑一顧。
“嗬,為了寸心倘若真是為了寸心,那真君大人可否告知本座,那日為何要對她動手!”
一想到這事,他心裡的火氣就止不住的往外冒。他東方青蒼的女人,豈是這些外人能夠隨意折辱的!
楊戩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杯盞,意味不明的與他對視著。
“楊某是為何事才痛下狠心管教她,月尊大人當真不知?”
東方靑蒼蹙著眉,直起身子沉聲嗬斥道“本座不管你是何緣故,堂堂一個男子你”
他的話音猛然頓住,回想起那日自己與寸心也爭執過的原因難道是!
寸心的脊背發涼,一股危機感不自覺的向她襲來,小心翼翼的向外挪動著身形。
“敖寸心!”東方青蒼怒氣衝衝的瞪向她。
她的動作一僵,畏畏縮縮的將頭垂了下去。
小聲囁嚅道“叫我做什麼啊”
東方青蒼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提了回來。
“本座問你,你那日來找楊戩是來做什麼的!”
寸心縮了縮脖子,將自己的手掙脫出來,側過頭去不敢看他。
“就說了兩句話,什麼也沒有做”
“說的什麼話!”
“”見他這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寸心哪敢告訴他自己是來乾嘛的。
偷偷的瞥了眼楊戩,哪知那人正老神在在的捏著茶杯,根本不理會自己的水深火熱。
東方青蒼的怒意直衝腦門,一掌拍在地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是來楊戩說你那個離經叛道的鬼想法的!”
寸心的眼皮一跳,趕緊忙用手捂住了雙頰,吞吞吐吐的含糊開口“我,我都知錯了。楊戩還打我屁股教訓了我一頓我真的知錯了。”
聽到她說楊戩打了她的屁股,東方青蒼的怒意更甚。
但比這更讓他生氣的是,敖寸心這個貪心的女人,跟自己胡說八道一通還不夠。居然還跑到楊戩的麵前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