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個小胡,師尊搞個暖房,他也搞暖房,結果是個二把刀。這不,乾到一半超了預算,灰溜溜跑到臨洮本山找錢去了。”
青城山,塞音道場。
戶部部長熊天球剛接到飛鴿傳書,玉門縣胡知縣那裡天大的煩惱,成了大人物嘴裡的一句笑話。
彆說劉學勤還真記得胡鮮雲這個外門弟子,主要是入門早,那時候道場攏共才幾十號人,天天一塊吃飯,一塊兒乾活,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跟著笑了一會兒,劉學勤才道
“聽說你這個戶部部長混得兜比臉乾淨,怎麼,這又打我的秋風來了?”
這些年塞國可謂一年一個樣,形勢不是小好,而是大好。
伴隨著蒸蒸日上的事業,財政收入也屢創新高,去年(塞音九年)的國稅超過八百萬元(包括四川省,以後按塞音銀行新幣計價)。
但年底結算,依然出現了嚴重赤字。
由於去年底今年初又是立國又是遷都,內閣年度會議拖到今年四月初才舉行。不出意外,合議會否決了軍部提交的擴建師級軍團建製的提案,並且要求今年嚴控軍費開支。
這事劉學勤沒有參與,但結果是得到他默許的。
如今來看,由於軍事裝備超出周邊國家和敵軍至少兩個代差,塞國保持十五到二十個旅的常備兵力已經足夠。
要知道打下四川後,國內人口也才六百萬左右,軍費開支太可怕了。
去年全軍日常支出就超出了一百五十萬元(糧草,少量餉銀,撫恤,被服等),要算上裝備和打仗的花費,已經超過五百萬元了。
就這還沒算軍工產業的投資。
所以今年雲南那邊的戰事打得稀稀拉拉,屬於談判為主,軍事為輔的狀態。
好在大明內部的靖難之役還打得如火如荼,如今建文集團和燕王集團都有求於塞國,青城山正好漁翁得利。
“哎,彆想打師娘的主意,你那個窟窿根本是無底洞,去年我給你貼補了多少?”
被熊天球不懷好意的眼光盯上,薑王後阿寶立刻豎起眉毛。
她現在手裡緊緊攥著王室的錢袋子,其實幕後是段妙姐,她的理財水平薑阿寶拍馬難及,但薑阿寶的好處就是籬笆紮的牢,誰的麵子都可以不賣。
即便這樣,她去年還是被戶部大員薅走兩百多萬的羊毛。
主要私下裡劉學勤時常教育家人
“要說有錢,全天下沒有比咱們家錢多的,彆的不說,光是那些上市公司的市值怕是不下十億。錢不能流動就毫無價值,山西土財主把銀冬瓜藏在地下,那不就等於一堆石頭嘛?”
“為子女後代計,隔壁洪武帝算的夠精吧?給親王公主的俸祿定的高高的,大臣們個個苦哈哈的。這不剛一翹辮子,子孫們就打起來了吧?”
“王室的財富取之天下,用之於天下,這很合理。給子孫們留的太多,反倒將他們置於危險之中,為智者不取也。”
比起大明皇帝,劉學勤手裡的活錢確實很多,說是世界首富也沒啥問題。朱棣當上皇帝後,想出去砍蒙古人,跟朱高熾要錢,結果好大兒一口一個“沒錢”!
古代皇帝富有四海,但是手裡的現錢普遍不多。
“嘿嘿,王後您不用管,反正小胡要是乾不下去了,大不了我把他調回來,養馬也好,打雜也好,都是他自找的。”
熊天球現在也是老油條了,也索性擺爛。
“哼,你們漢人就是臟心眼子多,彆跟這兒陰陽怪氣,以為我聽不懂嗎?得,你們就可著老仙這一隻羊薅吧,早晚給薅禿嚕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