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楊士奇家門庭若市,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每天都有客人前來拜訪,明麵上是表示感謝。因為皇上說了,老仙的錢是看在楊士奇的麵子上才給送的。
這等於是把楊士奇架到火上烤,但大臣們才不管你皇上怎麼說。
一百萬元不是個小數目啊!大明自開國以來,官員們何曾發過這麼大一筆財?關鍵是合法的啊。
大夥兒一合計,很無恥地把錢分了,隻給京官,外地官員一分也沒有。雖然是太子朱高熾主持分錢,但都知道太子好說話,所以分錢的方案是閣臣和尚書們共同提的。
解大學士被排除在外了,聽說多的能拿到上萬塊,後悔地天天在後花園喝悶酒。
有了錢,各有各的玩法,那些財力雄厚的王公貴戚,自然是想著錢生錢。
但也不可能拎一箱錢,直接去蜀道山投資銀行的櫃台去,那樣太沒逼格。於是大人們不約而同想到了塞國事務大明白,楊寓楊士奇。
“這錢能不能投?萬一投了收不回來怎麼辦?我要是在大明犯了事,塞國人會不會賴我家的賬?”
淇國公邱福是最先來的一撥人,他還拉著西寧侯宋琥,宋琥是宋晟的四子,因其娶了安成公主,去年宋晟去世後,宋琥便襲了爵位。
當初宋晟可是兩頭下注的,還偷偷將幼子宋瑾送到了總山,這事直到老爺子死前,才告訴了宋琥。
可是把宋琥嚇出一身冷汗,然後他就拜訪過楊士奇幾回。其實楊士奇根本不知道,還給搞的莫名其妙。
就因為這事,給外人留下兩家關係不錯的感覺。
邱福雖貴為國公,但其實也不算很有錢。他這級彆的年俸也就千石,折塞音幣不過四五百塊,還不如塞國的侯爵。
靖難之前他也就是窮當兵的,千戶而已,與劉學勤二舅馬寶河一個檔次,再富能富到哪裡去?
所以人家想合法地取財,是無可厚非的。
“啊,這個,國公請喝酒。”
楊士奇又不傻,他才不給人打包票,隻是一味打哈哈,給對方勸酒。
宋琥雖然也是將門之後,但為人可比邱福精明多了,要不人家能娶公主呢。眼珠一轉,笑著問道
“聽說我那位塞國的楊世兄頗善經營,不知閣老可有經驗,指點我等一二?”
他說的楊師兄是楊士奇的兒子,其實年紀可能比他還小點兒。
“其實我的經曆大夥兒都知道,遇到上師之前,不過一破落戶耳。”
楊士奇謙虛了一下,他的經曆算是透明的,在塞國的時候就經常見報。大明許多市井混混都知道,楊士奇一年獎金拿了四千兩銀子的故事。
這有點兒像千金買馬骨,大明這邊給皇上打工也掙不到那麼多啊!
“我也是早先跟上師做產業,混了些原始股,跟著喝了口湯。犬子不成器,待我來大明後,聽說又是折騰股票,又是折騰項目,都沒賺到什麼錢。”
“要不是上師搞墾殖公司,等於拉了大夥兒一把,我那點棺材本怕是要被折騰沒了。”
他說的話倒也不虛,楊士奇發的最大一筆財,還是當初龍門書局股份製改造時,給他這個曾經的大掌櫃9000多股。後來楊家賣掉股份,賺了幾十萬。
要不投資西洋墾殖公司時,楊稷也拿不出多少本錢。
彆看他楊士奇在塞國做過內閣首輔,但一年工資也就兩千多塊。在塞國靠做官成為真正的富豪,那的確可能性不大。
“不過據我所知,塞國的銀行也好,信托投資也好,都是認票據不認人的。你隻要把票據保留好,那應於個人處境關係不大。”
其實這些大夥兒都知道,無非是想再要顆定心丸而已。
楊士奇對大多數客人不過是虛應故事,並不願多說。但架不住人多,一來二去,也就漸漸將信托投資打問清楚了。
說白了,信托公司主要服務對象是高淨值人群。就好比如今市麵上流行的肥皂,一款叫群眾派衛生皂,一款叫美寶蓮香皂,你一聽名字,就知道自個該買哪種。
信托公司的基金產品是非常厲害的,厲害在人家有投資組合。
好比段妙姐掌控的先鋒百貨,那是屬於王室資產管理部的,但如今人家不蓋樓了。由人家蜀道山的合作地產公司把樓蓋好,然後蜀道山把整棟樓買下來,再出租給先鋒百貨。
當然也可以是彆的百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