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有為難啟齒之處?”
陳子文見賈雨村久久不能回答他的詢問,遂立馬開口詢問道。
“沒有,沒有,隻是一時想到過往的一些事情,有點唏噓不已罷了,讓大人見笑了。”
“哪裡,哪裡。”
“哦,對了大人我當年落魄時倒是得到一位,居住在不遠處的好友相助,其姓為甄彆的甄,其名為士隱,高士隱居之士隱。
方才我就是想到其,才神情有些恍惚,可憐我那好友,好端端的一個人,性情恬談好客不說,還是個詩禮簪纓之族,可惜後來命運多舛,後來聽說先是在元宵佳節失其幼女,又厄運連連在次年三月十五,一場大火把家業燒了乾淨。
好在人沒事,可後來變田產去投靠其嶽父,又出了變故,被嫌棄手不能挑,目不識五穀,好吃懶做,給了些薄田朽屋打發了事,每每傳出一些閒言碎語。
想來我那好友是心灰意冷最後竟然跟一個瘋瘋癲癲的和尚出家去了。
這些都是我後來得了那朋友資助,僥幸中了進士,謀了個官身,後因緣巧合納了他家丫鬟喬杏得知的消息,為此我還投桃報李給了些錢財,也算是報答當日的些許恩情了。”
“啊!”
賈雨村還想往後說呢,結果一聲驚呼聲給冷不丁的打斷開來,兩人扭頭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香菱已然在旁邊旁聽多時。
隻是一開始還是安安靜靜的杵在一旁不言不語當個聽眾,可不知道是聽了哪句話被刺激到,一時情不自禁驚呼出聲。
反倒是把陳子文和賈雨村兩人給弄了個莫名其妙。
“香菱你這是怎麼啦,一驚一乍的,什麼時候性子如此詭異多變起來,一點都不像從前文文靜靜的樣子,莫不是遭了邪?”
上去就是一個烏雲蓋頂,手掌心沒有傳來冷熱的疾病征兆。
“不是,爺,這個我一聽先生說起這個喬杏這名,腦海裡就仿佛似曾相識一般,一時情不自禁這才驚呼出聲,爺和先生倒是莫怪才好。”
陳子文這邊到還沒怎樣呢,賈雨村這邊倒是十分好奇的先開口向香菱詢問起來
“香菱,你莫不是認識內人喬杏不曾,不可能啊,你兩人從未見過麵,我那內人自從我被辭官之後,就安排在了老家頤養,你倆絕對不可能認識。”
賈雨村摸著他那美胡須,眼神十分篤定的自言自語肯定道。
香菱這段日子雖然和林黛玉一起在他門下學業,也算是有了一段師生之情,然他是孑然一身在林府混飯吃的,沒有帶家人一起,可以十分肯定兩人從未見過麵,也從未向香菱提起過他內人姓甚名誰來,遂聽聞香菱說仿佛和這名字在哪似曾相識過,感到十分差異。
畢竟誰也不是寶玉這個臭不要臉的,一見到林妹妹就直勾勾盯著人家看,還大言不慚的說這個妹妹我好像似曾相識在哪見過。
這是對孟婆湯這個不知少元會品牌的質疑啊!
從未聽聞誰誰能夠喝了這玩意,還能記起前世的,如果孟婆湯都這樣質量堪憂,那其它市場上神神鬼鬼不知道出處的東西,還能放心使用嗎?
難不成神仙的東西,也和人間的一樣開始盛行水貨了。
如此一來事情可就大條了,試想一下,你想吃隻雞,毛都拔了,刀架在雞脖子上,就要動手的時候,這雞它說話了
“孫子,彆動刀,我這生命一受到威脅,就想起來你和我有八竿子打得著關係,我上輩子也是個人來的,我不定還是你爺爺輩的遠親呢。
打個商量把我放了如何?”
你就說遇到這樣的事你瘮得慌不瘮得慌。
話不多說,言歸正傳。
陳子文對於紅樓夢也是有粗糙的看過一點的,自然是有點印象,知道香菱這反應是怎麼一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