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水火土三靈根,資質不上不下,修為練氣第五層,由於沒有大背景,大靠山,也沒有一個好爹,隻是在一個很是偶然的機會下的,得到了一本很不起眼的普通貨色《土靈絕》功法。
憑著一心向道的毅力,磕磕絆絆的修煉二十餘載,也不過是在多如牛毛的練氣期人海茫茫中,再添一毛平凡的一人員,如果沒有大機緣,一眼就能看到頭的那種人生已然是無法改變。
然人生機遇就是這樣變化無常,周越坐在涼亭安置的石墩上,手中端著一盞芳香撲鼻,泡得恰到好處的岕茶,但見淡黃色的茶水裡搖曳著幾片上下沉浮的小扁舟,煞是逍遙自在。
如此尤物,也不見周越此人呷上幾口,真真是白白浪費了如此上好的茶水。
猶如劍客不耍劍,琴師不撥琴一樣,空有絕技而不展示令人扼腕歎息。
而陷入沉思的周越哪裡還顧得這些旖旎風光,完完全全陷入前段時間裡遇到一個奇怪人,二話不說就把他和幾個結伴而行的朋友,強行簽了什麼契約之書,之後攝於那看似普普通通,然實力高強之人的氣勢。
稀裡糊塗的就和幾個朋友修煉什麼凝煉陰陽五行提取秘術,事先還給了酬勞,當時我為魚肉,他為刀俎倒也沒多想,就依那人之言,凝練出來陰陽五行精氣後,到這相約黃楓坊市的某個酒樓繼續後事等事宜。
然周越和他幾個朋友是左等右等,輪流看守都沒有等來陳子文半點影子。
可憐得這幾個以為撞大運,遇到好人的家夥當場就麻爪,不知所措起來,都紛紛嚷嚷的直言上當,要分道揚鑣,各奔東西。
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有這念頭起,就總感覺有種大禍臨頭,厄運降臨的征兆在警醒心頭,讓他們千萬不要行如此不智之舉。
最後沒辦法,隻能在坊市裡共同合租一個小院子將就著。
倒不是他們幾個願意一起蝸居於此,實在是大坊市,居不易,沒錢窮鬨的麻,看似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如同凡塵俗世一樣,有著彆樣的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好大煩惱。
誰不想住在前有院子後有園子,敞亮寬闊的靈脈寶地之上。
“唉!這日子沒法過。”
思到蹇困處一邊搖頭籲嗟歎息,一邊狎昵起被冷落許久的岕茶來。
縱是世俗人間難得的佳茗,在有心事重重人嘴裡,也嘗不出個好賴淡雅來,牛嚼牡丹,味道寡淡沒勁的很,白白糟蹋東西。
“唉!”
“我說老周你還有心思在此飲茶品鑒,搖頭晃腦,嘖嘖稱讚呢!我們要找的主,來影啦,還不和我快快去拜見,但凡稍有遲疑不恭敬半分,你手裡日日夜夜辛苦凝練出的陰陽五行精氣就懸囉。
要不是我和你對脾氣,都懶得親自跑來通知你,這人情你可得記住,回頭閒來無事,勾欄聽曲都,你請客,可彆忘腦後。”
巧了不是,這周越還在為砸手裡不知有何用的陰陽五行精氣煩惱,獨自一人飲清茶壓壓邪火呢,這邊就有喜訊臨門。
給整了個不敢置信,愣了好一會兒,才隱約有點回過神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不敢耽擱棄了手裡剛才壓邪火居功至偉的清茶,“嘩啦啦”狼狽摔倒在石桌上,溢出許多水漬俊秀茶葉來都不管不顧,一心回過手來抓住來人的胳膊,激動希翼的又連忙追問
“此事果真?沒有戲言於我?”
“欸,我是那種開玩笑,要緊事不分的糊塗人嗎?虧你我相交莫逆,氣味相投,誌同道合,你竟然不信我,道友這傷心了啊!這事沒有兩次免費的閒來無事,勾欄聽曲過不去。”
來人一聽周越如此不信任他的話,頓時就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表情是一副傷心欲絕,徹底被好友背刺時的一副不敢置信。
更是狠命的甩開來犯,僅僅抓著他胳膊人的手,回指著自己唾沫橫飛,激動萬分的說著話,如果不是後麵的話都以為他這個表情憤怒是真的呢!
聽了老半天,原來是個老戲精上身,演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如果是個耳聾又不懂唇語的家夥,光看這表情動作絕對拍案叫絕,真是到位。
“果然古人誠不我欺,牛馬一樣的付出是有回報的,吾大道可期也!”
“哎哎哎!無事閒逛,勾欄聽曲這事怎麼說?彆給我裝瘋賣傻,你啥人我還不知嗎?趕緊給個痛快話,不然你將失去一個心裡眼中都有你影子的知心好友。”
“行行行,不就是姣好麵容,光滑細膩大長腿跳的歌曲嗎?等把這什勞子陰陽五行精氣換成靈石,咱就帶你去逍遙快活,消遣消遣總行了吧?”
周越不由翻了一個大大白眼,表示真是拿你沒辦法的無奈模樣。
可得了承諾的來人,可不管這些,立馬就高高興興攜手周越一同找陳子文而去。
漸行漸遠的兩人,完全沒有在意打翻在石桌上,翻著肚皮,吐著淡黃慢慢變成深黃茶水的盃子,就算茶水順著桌沿一點點,連成線滴滴答答的,小珠大珠落玉盤,也沒能挽回一個不經意的回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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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人走茶涼,也不一定人走之後才涼,現場紛紛茶涼也是常有的事。
是以茶涼不涼在於人,在於品茶之人的心,是否還在茶上麵。
不然遲早都要涼。
以物喻人,若有所悟,大有裨益。
……
夢紅樓,二樓的一間清靜隔間裡,大馬金刀的窩在紅木精心打造太師椅上的陳子文,看著喝了一肚子熱茶水,終於等來的這群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