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胡漢三,呸,是我陳某人又回來了,不知那些心心念念的人是否還依舊如故?就算有所改變也沒關係,以我陳某人如今的能力,定然一樣可讓她們籠罩在光彩奪目中瑟瑟發抖,乞求連連,大聲說聲佩服佩服,甘拜下風來。”
“爺,你在哪裡發什麼癔症?莫不是林姑娘沒有好好喝藥,惹得你心有所感,要學榮國府裡寶二爺那樣作怪不成?”
好巧不巧此次陳子文回歸的地方,正好香菱也剛好路過,本來香菱隻想找一個安靜僻幽之所,好好活動一下筋骨,誰曾想還沒轉過前麵怪石嶙峋,苔蘚滋生的遮掩頑石呢!
就先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聽到疑似自己爺的古怪之音。
還在疑惑間到底是不是?腳下已然生風,加快步伐繞過阻礙視線之堅石。
豁然開朗,瞪大杏眼,細細一瞧,嘿!不是自家那位多日不見,心裡日日夜夜十分惦記的那位人還能是誰?
但見此時此刻的陳子文,身披一件,玄黃雲雷紋樣對襟金絲滾邊道袍,正在高舉兩手,神態詭異至極,向著前方無人處的天空,發出雷鳴般自我肆意妄為的咆哮聲呢!
好在現在是大白天,不然就這稀奇古怪的放蕩不羈之舉,定然引來無數不知內情之人無端揣測不可。
畢竟在這個注重禮節的簪纓詩禮之族,鼎食而烹之家,確實有點格格不入。
然在心裡眼裡都是你影子之人眼裡,這些都不算什麼,就如香菱此人一樣。
初見雖覺怪誕異常,還忍不住心直口快的詰難一問,可到底是自己天空色彩裡,大多數存在的顏色,如何忍心繼續嘴碎。
這不說完那些有頭無尾的話,就一個閃身來到陳子文的跟前,手足無措,兩白嫩柔荑死命磋磨起那可憐鮫綃起來。
可憐這方青緗相間之物,竟然在香菱見到陳子文不多時刻,就由貼心憐愛之私萬,成了可以任意拿捏蠢物。
而眼睛更是含無限霞光,時有時無,偷偷摸摸,端詳起來此時此刻見到陳子文,有點不知所措模樣來。
如果有詞彙形容那眼神的話,大概就是也就是炯炯有神,含情脈脈,眉目傳情之類的膩歪之辭當仁不讓了罷。
本還要繼續霸氣宣言的陳子文見到此時此景此佳人,哪裡還糊塗到不知如何?
當下就是獎勵香菱一個天旋地轉,腳跟離地的無限熱情關懷,這一舉動到底是把香菱,在母親那裡學來女孩該有的矜持給施展的淋漓儘致。
酲醲才該有的紅暈一時間染儘臉頰,白裡透著紅,整個人羞澀不敢抬頭四顧,而是如同鵪鶉一樣羞羞怯怯,窩在陳子文的關懷中不可自拔。
仿佛時間的流逝像是過了海枯石爛,地老天荒那般漫長,又像似僅僅過了一刹那,曇花一現,既迷迷糊糊,又虛虛幻幻,一時倒也分不清楚。
頗有周莊曉夢迷蝴蝶,辨不真虛實來。
最後還是陳子文善解人意,幫陷入迷茫的香菱給回過神來,這是真實寫照而非夢幻泡影。
又重新,腳落地生根的香菱,到底是練過武功的江湖兒女,雖然羞紅著臉,卻也可以吱吱呼呼,呢喃細語道
“爺,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好的很,你呢?”
“君好,奴自然也好。”
“那就好,那林妹妹呢?身子可還勝過從前?”
“嗯。”
“嗯是幾個意思?算了,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摸摸脈,細細體驗,你先去準備些吃食,隨後端去林妹妹處,還有晚上的筵席,也該辦得豐精致些,這裡有些不錯的食材,一塊拿去,看著捯飭吧。”
說完這些話,一拍儲物袋遞,霞光一閃,霎那間手裡已然多了一個鼓鼓囊囊大袋子,光看輪廓不上手,就知道這裡邊有些東西好物沉手,遞給香菱後,就火急火燎一陣風似的吹去林黛玉的靜臥之舍。
原地獨留一個繼續跟鮫綃糾纏繾綣之人,在戀戀不舍,欲言又止。
嗯,還多了一個多餘的大袋子。
直到眸中那道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一會兒,才腳步生蓮去安排陳子文剛才所囑咐之事。
而這邊陳子文終於把上林黛玉的脈搏,感受指腹間傳來比以往稍勝許多的脈搏跳動,陳子文就是眉頭一挑,先是看了看林黛玉酡紅如胭脂的臉,又忍不住讓林黛玉換了一隻手細細把脈。
都感覺兩手脈相,寸關尺數而綿綿不絕,又似乎有點後繼無力浮而不斂,著實詭異的很。
要不是細細詢問了林黛玉自身的感覺,還以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疾病呢?
也沒把搭在林黛玉玉腕上的手指收回,就這樣有節奏的時而輕按複撚,時而重叩細驗。
總而言之麵對這專業手法,林黛玉竟然隻是羞紅著臉配合著,也不惱怒。
蓋因林黛玉自己雖然也是把《衷中參西錄》給通讀了好幾遍,可苦於沒有上手給彆人治病的經驗,也覺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才是真理。
故雖然察覺陳子文的不妥之處,也沒有將之說出口,隻是心裡說不出的異樣,時不時偷偷摸摸瞄一眼,相貌平平無奇的眼前人,又怕這小女兒姿態被發現端倪,總是淺嘗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