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卻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大聲說道“夠了,你彆再在這裡花言巧語了,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你走吧,以後都彆出現在我麵前了。”說完,轉身就進了木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留下雲逸在門外,滿臉的無奈與痛苦。
雲逸站在門外,久久不願離去,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命運要這般捉弄他,好不容易找到林悅,可林悅卻被這些謊言蒙蔽,對他誤會如此之深。他靠著木門,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抱頭,心中滿是哀傷,那曾經美好的回憶仿佛都成了此刻刺痛他心的利刃。
而屋內的林悅,靠著門背,心裡也是亂糟糟的。雖然她嘴上說得那般決絕,可不知為何,看到雲逸那痛苦的模樣,心裡竟隱隱有些難受,隻是她不願去細想這種感覺,隻當是被雲逸欺騙後的氣憤罷了。
淩風此時從外麵回來,看到雲逸失魂落魄地蹲在木屋外,心裡也猜出了大概,歎了口氣,走到雲逸身邊說道“大皇子,你還是先回去吧,林悅現在情緒很激動,你這樣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呀,等她氣消了,說不定慢慢就能想明白呢。”
雲逸抬起頭,看著淩風,眼中滿是血絲,聲音沙啞地說道“淩風,你幫我好好照顧她,我知道她現在恨我,可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讓她知道真相,讓她恢複記憶,重新回到我身邊。”
淩風微微點頭道“大皇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隻是希望你往後彆再讓她受傷害了,她這段日子好不容易過得舒心些,可不能再被這些事攪得心煩了。”
雲逸緩緩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木屋,轉身緩緩離去,那背影顯得無比落寞與孤寂,仿佛失去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又過了幾日,宮中舉辦了一場盛宴,邀請了朝中大臣以及家眷們一同參加。雲逸本不想去,可皇帝下了旨意,他也隻能前去。在宴會上,雲軒和蘇婉晴倒是出儘了風頭,兩人夫唱婦隨,贏得了不少誇讚。
雲逸卻無心這些,他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看向殿外,心裡想著若是林悅也能來就好了,說不定在這熱鬨的氛圍中,能讓她想起些曾經一起參加宴會的美好回憶呢。
於是,他悄悄吩咐身邊的侍從去請林悅,想著哪怕林悅不肯來,自己也算是努力過了。侍從領命後,便快馬加鞭趕到了山林中的木屋處,向林悅傳達了雲逸的邀請。
林悅一聽是雲逸請她去參加宴會,頓時火冒三丈,說道“我才不去呢,那個討厭的人又想強迫我做什麼,我可不想再見到他,你回去告訴他,彆再做這些無用的事了。”
侍從麵露難色,勸說道“林姑娘,這可是宮中的盛宴呀,多少人想去都沒這個機會呢,大皇子也是一片好意,您就考慮考慮吧。”
林悅卻根本不為所動,大聲說道“好意?他能有什麼好意,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想把我騙去然後又不知道要怎麼折磨我呢,你快走,彆在這裡囉嗦了。”
侍從無奈,隻能回去如實向雲逸稟報。雲逸聽後,臉上滿是失落,可也隻能強打起精神,繼續在宴會上應付著眾人。
而林悅這邊,拒絕了雲逸的邀請後,便和淩風一起去了山中的溪邊。兩人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把腳伸進清涼的溪水裡,感受著那絲絲涼意,心情也漸漸平複了些。
林悅看著溪水,對淩風說道“還是這裡好呀,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事,自在多了,不像那個雲逸,總是來打擾我的生活,真是煩死了。”
淩風笑了笑說“是呀,隻要你開心就好,咱們不理會那些煩心事了,以後就在這山中好好生活。”
林悅點了點頭,可不知為何,腦海裡卻總是不自覺地浮現出雲逸那痛苦的眼神,她甩了甩頭,想要把這些念頭都甩開,可那些畫麵卻越發清晰起來,讓她心裡越發煩悶了。
在宮中宴會結束後,雲逸獨自一人走在回寢宮的回廊裡,周圍的宮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映照出他落寞的身影。他滿腦子都是林悅拒絕他的樣子,心裡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沉甸甸的。
他想著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林悅相信自己,才能讓她恢複記憶呢。這一夜,雲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而夢裡,依舊是林悅恢複記憶與他重歸於好的場景,可醒來麵對的,卻依舊是那冰冷的現實。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雲逸依舊沒有放棄,他四處打聽有沒有什麼能幫助林悅恢複記憶的法子。聽說城郊有一位隱居的神醫,醫術高超,或許有辦法,雲逸便不顧辛勞,親自前去拜訪。
那神醫住在一座偏僻的山穀中,雲逸帶著侍從們沿著崎嶇的山路走了許久,才找到了神醫的住所。見到神醫後,雲逸趕忙說明了林悅的情況,懇請神醫出手相助。
神醫捋了捋胡須,說道“這失憶之症說難也難,說易也易,關鍵要看患者自身的機緣了。我可以開幾副藥試試,但能不能恢複記憶,還得看她願不願意配合服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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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連連點頭道“多謝神醫,隻要有一線生機,我都會儘力去試一試的,還請神醫儘快開藥吧。”
神醫便去屋內開了藥方,交給雲逸,又細細叮囑了一番用藥的注意事項。雲逸小心翼翼地收好藥方,如獲至寶,又千恩萬謝了神醫一番後,便馬不停蹄地回宮去準備藥材了。
藥材準備齊全後,雲逸親自帶著藥,又一次來到了山林中的木屋前。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敲響了木屋的門。
林悅打開門,看到是雲逸,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你又來做什麼?我不是說過讓你彆再來糾纏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