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墨還是小看了他這個天才的含金量。
不過他也明白,這是因為被師父看重的原因。
這裡的弟子都清楚師父的眼光。
其實柳正飛以前培養過一個叫張繁天的天才弟子,如今修為在七品。
師父說過,這是他見過的天賦最好的弟子。
未來不但能進入六品。
哪怕成為陸地神仙,他也不奇怪。
之後張繁天的發展,確實讓人驚豔。
在武科考試上,大放異彩。
可惜,他太高調了。
就在兩個月前,張繁天和人比鬥。
不但雙腿被廢,經脈更是斷裂,導致修為落後。
經過柳正飛的檢查。
他這一輩子,修為止步七品初期。
那一天,不但是張繁天的噩夢。
師父也仿佛老了好幾歲。
因為師父對他傾注了大量心血,將他視為衣缽傳人。
臨近傍晚。
武館之中,熱鬨非凡。
陳安墨成了這裡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這讓他挺不自在,尤其是他從柳芳師姐口中知道了張繁天的遭遇之後。
張繁天當初的待遇,也和他差不多!
柳芳和他說這些,也是希望他能守住本心,不要被外在的繁華迷惑。
就在大家玩的歡快的時候,武館的大門打開了。
隻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形乾瘦的青年。
“張繁天。”
眾人皆驚。
“師弟,你傷勢怎麼樣?”
柳芳連忙走過去,關切的問道。
“我雙腿恢複的很好,此番過來,是詢問師父,可否有治療我傷勢的良藥。”
張繁天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當注意到大家在聚會喝酒之後,眼眸之中閃過沉重。
曾經,他是這裡的主角。
可隨著他重傷,他被邊緣化了。
以前那些對他恭維的師兄師姐,一個個遠離他。
答應給他每個月的投資,也都斷掉。
甚至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在一起的師姐,連看望他一下都沒有。
嗬嗬,現實!
這時候,柳正飛走了出來。
“進來吧。”
張繁天一瘸一拐走了進去。
不多時,後院中傳來張繁天的喊聲。
“師父,你之前說有藥可以治療的。”
“我知道的,你是覺得我沒用了,你有其他優秀的弟子了,所以覺得可以拋棄我了,是不是?”
柳芳聽到吵鬨聲音,跑了進去。
“張師弟,你彆這麼說,我爹一直在給你想辦法。”
陳安墨聽著這些聲音,微微皺眉。
以史為鑒!
“未來的我,絕對不能像這個張繁天一樣,太過高調。”
天才雖然優秀,但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什麼都不是。
做人,要低調內斂,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斬草除根。
片刻後,張繁天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也沒和眾人打招呼,直接離開。
“拽什麼啊,師父都說了,他這個傷勢太嚴重了,哪有那麼好治療!”
有人冷嘲熱諷。
周圍的人也都點頭,讚同他的話。
這時候,柳正飛走了出來。
不過此時的他,臉上的笑容明顯少了很多。
眾弟子也不敢再留在這裡,於是紛紛告辭。
“師父,那我也走了。”
陳安墨走過去。
“嗯,安墨,這次讓你掃興了。”柳正飛說道。
“沒有掃興。”
說了兩句,陳安墨走了出去。
“陳師弟,一起走走吧。”
宋書青在門口等著他。
“行。”
“其實張繁天師弟這件事,要怪隻能怪他自己。樹大招風,他實在是太優秀了,所以被人盯上。”
“說到底,他還是太年輕,不懂得內斂,這也就算了,還處處招惹彆人。”
“他不知道,每年咱們這裡,會有不少天才神秘被殺,哎…………”
陳安墨詫異道“每年會有天才被殺?”
“是啊,所以陳師弟,你也要注意。”
“多謝師兄提醒。”
“哈哈,好了,不說這些,有沒有空?一起去青樓看看。”宋書青搖著折扇,笑著說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來了不少好貨色,保證你喜歡。”
“太晚了,我就不去了。”
…………
…………
接下來幾日,陳安墨每天上午會去武館混個臉熟。
一個時辰後,便前往亂葬崗去撿屍。
這一天,陳安墨在去武館的路上,隱隱感覺有人跟蹤。
“吳家的人!”
他認出了這個人,當初來鏢局打架,此人就是打手之一。
他當作不知情,直接進入了武館。
跟蹤的打手看了一眼正飛武館的招牌,臉上閃過嚴峻之色。
“這家夥果然成為了柳正飛的弟子,而且被柳正飛看重。”
隨即,他扭頭離開。
吳家府邸。
吳家長子吳豹品著茶,聽著手下的彙報。
彙報完畢,他緩緩將茶杯放下。
“這小子不是個廢物麼,要不然當初陳虎也不會讓他做一個小衙役,現在怎麼成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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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豹皺眉說道。
“聽說是當初被我們打了一頓之後,這小子直接開竅了。”
“嗬,還有這種事,豈不是說他還要謝謝我?”
吳豹雖然這麼說,但也知道明麵上是動不了陳安墨了。
這些武館相當於宗門幫派,動他們的人,就是挑釁。
更何況,據說陳安墨拜柳正飛為師之後,柳正飛對他極為看重!
“公子,這陳安墨似乎對那張人皮紙不了解,而且他大嫂沈欣確實也不在他那裡。”
打手自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