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情愛酒店,林七夜詢問相垚的住處。
相垚脫口而出“幸福花苑。”
說完他就後悔了,幸福花苑是他在現實世界住的小區,而原主是住宿生。
好在林七夜剛轉到滄南二中不久,對他不了解。
林七夜皺了下眉,表示沒聽過幸福花苑。
相垚看下時間,二十一點,住校生的最後一節晚自習剛開始,他得快點趕回去。
“七夜,明天見。”
等林七夜反應過來的時候,相垚已經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消失在眼前。
相垚的聲音早已被風吹散。
林七夜盯著昏暗的夜色,震驚不已。
“相垚怎麼跑的那麼快?”
“這就是大夏凶神代理人的實力嗎?”
林七夜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放眼望去,遠處的黑暗和點點星火,都儘收眼裡。
他真的能看見了,快速趕回家。
相垚的速度很快,平時用時半個小時,現在十分鐘就到學校,而且一點都不累。
我大夏凶神果然凶猛。
好在隻是遲到十分鐘,最後一節晚自習隻有住校生才要上,少了一兩個人暫時不會被發現。
相垚坐回凳子上,拿出一張卷子做掩護,心思早已飛遠。
為何他會成為凶神相柳的代理人?
凶神大都不是被鎮壓就是被打的魂飛魄散。
怎麼會重新出現?
難道是因為大夏正義的神明們法力消散,導致凶神複活或解除封印嗎?
相垚實在是想不通,斬神原著中好像並沒有提到這些凶神。
想的頭疼,比解高中物理題還讓他頭痛。
熬到十點宿舍熄燈,相垚隨意衝洗躺回床上,一閉眼眼前出現一片大海。
相垚發現在踏在海麵上,眼前一片黢黑。
相垚雙腿發抖,聽著海浪聲想到小時候在海水中差點淹死。
瀕臨死亡前他聽不見,也看不見,眼前除了黑就是靜。
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他再也不想體驗。
他本能就想逃跑,發現自己踩在海麵上,如履平地。
眼前忽然出現一個白點,那個白點離他越來越近。
直到靠近他才發現是一隻碩大的白色海貝。
海貝靜靜的在海水裡飄蕩,緊緊關閉。
相垚忽然想到林七夜夢裡的精神病院,裡麵關著不同的神明。
他是不是會有凶神宮殿,裡麵住著不同的凶神。
可眼前是一望無垠的大海,隻有一個白色的海貝,哪有什麼凶神殿。
他試圖用手掰開海貝,可根本就是徒勞。
四周又黑又靜,實在是詭異。
相垚注視白色的海貝,海貝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
他聚精會神,用自己所有的精神力,猛地拍向海貝。
海貝紋絲不動,他的手卻疼麻了。
就在這時鬨鈴響了,相垚睜開雙眼,發現原來剛才是在做夢。
可手上怎麼會這麼疼,一看手已經紅了。
原來剛才發生的事是真實的。
“相垚,發什麼呆,快點,要遲到了。”
室友提醒他。
相垚一看時間。
五點半。
這麼早!
好苦逼的高中生活,為何又讓他體會一遍。此刻他覺得加入守夜人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一個上午他的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坐在教室裡心不在焉,好在他沒什麼朋友。
林七夜看到他會與他說幾句話,二人看著關係很好。
同學們能理解這兩個人的惺惺相惜,畢竟都是沒有父母的孤兒。
中午的時候林七夜和相垚收到轉學通知,來接他們的是136小隊隊長陳牧野。
到達一處訓練場地,陳牧野讓林七夜先進去,單獨留下相垚。
陳牧野是個不苟言笑的男人,說話時很嚴肅。
“凶神相柳當真沒讓你做什麼?”
“真沒有,其實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相垚也很奇怪,昨夜的那個夢也很奇怪,大海和貝殼,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牧野定定的觀察相垚,閱人無數的他,能看的出眼前的高中生沒有撒謊。
隻是眼神不像是高中生該有的樣子。
是受生活所迫吧,畢竟是個孤兒。
一陣沉默後,陳牧野繼續說“你是我們觀察到的第一個屬於大夏的上古凶神。”
“凶神”二字他說的聲音很重,深邃精明的雙眼盯著相垚。
作為隊長,陳牧野很謹慎,相垚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