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空城喝得微醺，偏要拉著沈青竹練刀。
外麵還下著雪，趙空城穿著單衣不嫌冷，抽出直刀站在雪中。
沈青竹拿著集訓營發的直刀奉陪。
以前他覺得自己能打，還有高危禁墟傍身，刀術什麼的好像並沒有那麼重要。
但遇到了相垚以後，他突然覺得練好刀術也不錯，最起碼在不使用禁墟的時候，能跟相垚對上幾招。
相垚嗑著瓜子，倚靠在門邊，饒有興致看著二位。
“趙大叔，沈青竹皮糙肉厚，儘管打，但不要打臉。”
沈青竹一頭黑線，有些氣。
“相垚，閉嘴。”
相垚吐出瓜子皮，樂嗬嗬的對沈青竹笑。
沈青竹生出來的氣化為一聲歎息。
算了，就當相垚是在關心他。
沈青竹摸了摸臉，看來相垚很在意他的臉。
趙空城爽朗的說“相垚，你是不是跟沈青竹有仇？”
相垚慵懶的倚著門檻，又嗑開一個瓜子。
“哪有，我和他是好兄弟，趙大叔，不要手下留情。”
沈青竹也說“趙大叔，我會全力以赴，你不用手下留情。”
二人蓄勢待發，腳下的雪花被踩碎，很快兩把直刀撞進在一起，發出尖銳的金屬碰撞聲。
沈青竹握著刀被逼退好幾步，在雪地裡劃出兩條雪痕。
趙空城大笑一聲“小子，不錯，居然讓我使出了全力。”
相垚拍拍手，高興地說“趙大叔，我跟你說了儘管打，我跟他對練了好幾個月。”
“怪不得，”趙空城氣勢大盛，“那就好好打一場。”
沈青竹大喝一聲，握住刀柄再次衝上前。
雪中兩人你來我往，越打越亢奮，雪花圍繞他們飛舞，相垚覺得自己是在看美男舞刀，每個動作都充滿力量。
這就是男人特有的魅力。
相垚穿著棉衣站在雪中，雪花很快覆蓋他的黑發。
咣當。
沈青竹的刀墜落，身體不穩向後滑。
相垚快速奔過去扶住沈青竹。
“地滑，小心。”
相垚還是笑嘻嘻的，沈青竹站穩身子，從相垚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
趙空城鬆下一口氣，有些後悔。
“剛才是大叔力氣大了。”
沈青竹非常感激的說“趙大叔，我沒事。我想問相垚能跟你打多久？”
趙空城想了一下說“不知道，我與他能一直打，他速度太快，幾乎與我不相上下。”
“哦，我知道了，多謝趙大叔。”
沈青竹撿起地上的直刀。麵色突然不好看，審視般瞪相垚一眼。
趙空城跺跺腳“冷，我先進去暖暖。”
院子裡隻有相垚和沈青竹，二人並肩立在大雪中。
相垚安慰道“拽哥，輸了就輸了，菜就多練。”
沈青竹忽然偏過頭注視著相垚的雙眼，有些生氣。
“你說我進步很多，不需要再跟你對練，可你也看到了，我的刀術還是不行。
你為什麼不願意再跟我對練？是不是看不上我？”
“不不不，”相垚連忙解釋，“我知道的技巧都教你了，你缺的是速度，這得靠你自己苦練，我真的沒有東西教你，論速度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沈青竹握著直刀，手指通紅，黑眸裡全是堅定。
“等回到集訓營，你還要跟我對練，跟以前一樣，每天訓練後我去找你。”
“你就這麼想和我對練？”相垚不能理解，他要是放開了打，沈青竹就是在找虐。
這話不能說出來，會傷了拽哥的自尊心。
雪花落在二人的頭上，黑發變白發，好像二人已經走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