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雕其實很無奈,它感覺自己根本沒用力,窗戶就壞了,真的太委屈,趴在相垚的手心裡,把頭埋進翅膀裡,好像在難過歎息。
相垚點一下白羽雕毛茸茸的小腦袋。
“沒人怪你,你還委屈上了,差不多得了,雕兄。”
白羽雕探出腦袋,左右晃了晃,一張鳥臉哪還有一絲愧疚,唧唧啾啾的說著什麼。
相垚歡喜的說“多謝雕兄,不過,”
他話鋒一轉,警告道“罪孽城的羊皮卷交給你看管,若是泄露氣息,我把你身上的毛全拔了。”
說著他作勢伸出手要拔毛,白羽雕蹬著鳥腿鑽入相垚的眉心中,回到罪孽城。
相垚嘴角掛著笑意,一個轉身飛身而下,落在窗戶口。
正巧沈青竹拿著一塊硬紙殼在糊窗戶,手上的膠帶正要貼在窗戶上,冷不丁一張溫柔帥氣的臉戳掉紙殼,笑盈盈的看著他。
“沈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沈青竹眼睛睜大,盯著相垚笑彎的眉眼,眸光流轉,絲絲喜悅蔓延出來,隨即眉梢眼角爬上笑意,嘴角上揚。
低頭輕咳一聲努力壓製瘋狂上揚的嘴角,根本壓不下來,聲音輕快柔和,開玩笑道
“驚嚇可能更合適些。”
相垚撐著窗戶,問“不讓我進來嗎?為了等天黑來找你,我在野外蹲守了一天,沈哥,我一天沒吃東西。”
說著有些委屈,眼角還掛著笑。
“哈哈哈,”沈青竹忍俊不禁,“你和你的那隻鳥真像,連委屈的時候表情都一樣。”
沈青竹聲音低沉,喜悅時說話很有磁性,直接鑽進相垚的心裡。
成熟的男人說話就應該是這樣。
“沈哥,我進來了。”
相垚剛抬腳,腰身被人抱住。
沈青竹單臂環住他,直接把人擄進來。
糊窗戶的紙殼孤零零的掉在地上。
相垚按著沈青竹的肩膀,落地時還被沈青竹環住。
“沈哥,我站穩了。”
相垚推開沈青竹,沈青竹鬆手,手上還有相垚溫熱的體溫,轉身繼續糊窗戶,不時回頭問
“你怎麼回事,想來找我沒必要在外麵蹲一天。晚上過來就行。”
相垚用力嗅了一下說“還是這裡你的氣味濃,還彆說,你的氣味挺好聞。嗯,還有一種單身狗的味道。”
說著直接躺在床上,疲憊的說“今天真是累死我,終於可以躺下了。”
相垚聞著沈青竹身上的味道,放鬆很多。
很安心,很舒服。
咕嚕嚕。
相垚揉揉肚子,有些難為情的問“有吃的嗎?”
沈青竹糊好窗戶,拉上窗簾。
“還有一桶泡麵,我給你泡。”
相垚咂吧著嘴說“快去快去。”
他則慵懶的躺著,一動不想動,閉著眼睛享受此刻的放鬆。
耳邊燒水壺發出聲音,偶爾聽到沈青竹的腳步聲,撕開泡麵桶的聲音。
感覺離開飯時間越來越近,相垚口中的唾液不禁快速分泌。
沈青竹住的房間並不大,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一個燒水壺。
此刻他斜靠著桌子,兩條長腿好像無處安放,腳尖抵住床邊,一手插兜,摸著煙盒,看著舒服躺著的相垚。
眸光幽深。
“相垚,你是不是出事了?”
相垚緩緩睜開雙眼,對上沈青竹擔憂的黑眸,笑盈盈的說
“我能出什麼事,我就是想來投奔你,你收不收留我?”
“待在我身邊,你會很危險,信徒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