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爭奪_遺種1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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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爭奪(1 / 2)

就在那灰白色光芒爆發之際,趙言也恰巧到達了這處地下神殿的通道口。由此也得以親眼見證了這束光芒的威力。

與隻顧亡命奔逃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的施耐德兩人不同,在他那雙經過靈力浸潤眼睛的凝視下,所有發生在克洛爾身上的一切,都清晰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被光線照射過後,克洛爾的身上瞬間燃起了熊熊火焰。火光中,克洛爾又掙紮著向前走了兩步,就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身體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了下去。幾個呼吸之後,這名身材壯碩的軍人就成了一堆殘渣。

這種肉眼不可見,也沒有絲毫外泄熱量的火焰明顯是以生命力為燃料,對克洛爾身上的衣物並不觸及。

“焚靈之光!這是該死的焚靈之光!”趙言識海中的智叟聲嘶力竭的尖叫起來。

“該死的,有人向它獻祭了,它被喚醒了!小輩,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不想死在這裡,那麼快衝上去,它應該剛剛醒來,還沒弄清楚狀況,現在是它最虛弱的時候,抓緊時間,快衝過去,打碎那個雕像!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否則在‘焚靈之光’的照射下,我們都得完蛋,那是毀滅之光,連靈魂也彆想逃脫!”

對智叟歇斯底裡的叫喚趙言沒有絲毫的反應。此時的他,雖距雕像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卻身處一種極端不妙的境地。

與此同時,施耐德和拉斐爾在逃離了地下神殿之後,頭也不回的往通道出口狂奔而去。

“長官!長官!”拉斐爾忽然停了下來,施耐德有些不耐煩的回頭向他看去,如此緊要關頭,拉斐爾怎麼會如此不知好歹。

他看到的是一隻灰黑色的手掌,拉斐爾在脫離通道口的瞬間,還是被那束光線給掃到了。

施耐德一把扯下拉斐爾的衣袖,隻見一線灰黑已經越過手腕,延伸到了前臂的位置,並且正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堅定的向手臂上端蔓延。

施耐德如果能看到那簇燃燒的火焰,就會發現,手臂上的火焰正變得越來越熾烈。相同的,它向上推進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望著拉斐爾,施耐德眼中的喻意不言而明。

“壯士斷腕”!

這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但這需要拉斐爾自己做出決定。

想起祭壇上那三具恐怖的乾屍,拉斐爾痛苦的點了點頭,他明白,這是當下唯一正確的應對之法。

施耐德抽出隨身攜帶的軍刀,狠狠的一刀砍在拉斐爾的手肘上。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但還不等落地,就連同那半截手臂在內瞬間化為了虛無。拉斐爾當場慘叫一聲,昏了過去,他畢竟隻是一個文職。

施耐德神情扭曲,眼中滿是血絲。眼前飛濺而起的鮮血嚴重刺激了他的神經,施耐德隻覺得體內湧起一股嗜血的衝動。心跳變得越來越快,眼前一片血紅,如同處身血海煉獄一般。

簡單的為拉斐爾包紮了一下,施耐德把他背在身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外走去。他苦苦忍受著心頭欲望的衝擊,機械般的向前挪動著腳步。

短短二三十米的距離此時是如此的漫長,欲望的潮水已經漫過了精神的堤壩,施耐德懷疑可能在下一刻,他的神智就將被這滔滔的洪水給摧垮。

“長官!長官!”一陣雜亂的喊叫聲將他驚醒。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了幾個身影,施耐德雙眼圓睜,手握槍柄,努力的壓製著拔槍掃射的衝動。

“打昏我!布納,我命令你!”他向領頭的副官發出了命令。

隨著頭部傳來的一陣劇痛,下一刻,施耐德如願以償的昏了過去。

“情況怎麼樣?”這是施耐德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在苦苦的忍受住了欲望的煎熬之後,他的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心靈好似掙脫了一層束縛,邁入了一個新的層次。雖然眼前還是一片血紅,但施耐德知道這隻是因為先前顱內壓力過高,引發視網膜出血的緣故,應該沒什麼大礙。

“不是很好,拉斐爾的情況不容樂觀,他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精神狀態極端不穩定,有嚴重的暴力傾向,我已對他采取了必要的措施。

除此之外,我們又損失了三名兄弟,其中包括哈格。”

布納解釋道“我們一進通道,哈格不分青紅皂白就向我們開槍,當場打死了兩名兄弟,不得已之下,隻能將他擊斃。”

“而且,那個外來者似乎也進來了?”布納補充道。

“哦!怎麼說?”

“洞外有兩名兄弟受了傷,而且我們先前也在洞中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綜合上麵的這些信息,我有理由相信那個人已經混進來了……”

施耐德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傳我的命令,將各人身上攜帶的所有炸藥都集中起來,把這條通道先給我炸了,不管這裡麵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但我們得不到,也絕不能讓彆人得到……”

命令很快被執行,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整條通道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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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爆炸當量計算,這條二十多米長的通道應該已經完全被堵塞,就算動用重型機械,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也彆想清理出一條通道來。也就是說,困在裡麵的那個人,任有通天的本事,也隻能死在裡麵了,如果真的有人進去了的話。

施耐德恨恨的想著。

這是一個雙保險,如果確實有人進去了,那麼就把他困死在裡麵,如果沒人進入,一切隻是出於布納的猜測,那麼麵對坍塌的通道,那人也隻能乾瞪眼。

為了保險起見,出了那個地下溶洞後,施耐德繼續下令將這個溶洞的入口也給炸了。

如此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隨後,施耐德又重新布置了防禦力量,一切妥當之後,他坐上一架軍用運輸機,匆匆的趕回總部複命。

溶洞中的這一切太詭秘了,很多東西都不符合常理。也不適合在電話中說,隻有麵對麵的彙報,才能保證秘密不被泄露。

現代科技在給人帶來便利的同時,其力量也越來越令人感到恐懼。作為軍團的中層,施耐德接受過反諜培訓,他知道有時隻要通話中出現哪怕是一兩個敏感詞語,或者接通的是一個專用號碼,那麼整個通話過程就有可能會被全程監聽,哪怕是專用的衛星線路也未必能保證安全。

那處類似神殿的地下空間中又有太多的古怪,彆的不說,單單是那恐怖的光線所展現出來的威力,就值得上麵動用全力將其占有。因此,他必須走這一趟。

在顛簸的機艙中,施耐德仔細斟酌著彙報內容。

作為那種神秘力量的親曆者,他掌握著第一手的資料,所以他明白自己的證詞將會左右上層對這一事件的傾向。

施耐德必須將這一情況朝已方有利的一麵引導,因此,彙報的內容就顯得猶為重要。這容不得他不重視。

而此時,在漆黑一片的地下空間中,趙言正一動不動的直麵雕像。不是他不想動,而是根本就動不了,他似乎是被魘住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了他的軀體,趙言能感覺到這股力量並不強大,自己隻要哪怕輕輕一掙,就能掙脫。但這股並不強大的力量卻完全壓製住了他對身體的掌控。

就如同他初次麵對那個如同惡魔般的怪物一樣,這是一種來自生命層次上的壓製,當前的他完全無能為力。

此時智叟也察覺到了趙言身上的異變,但它同樣一籌莫展。此時趙言的意誌已經遍布身體的每一處神經,強行插手,首先要麵對的將是主體意識的反撲。

一切似乎隻能靠趙言自己了。

雕像幽暗的雙眼又開始亮起柔和的光芒,它又開始再一次的蓄能了。趙言親眼見證過這種光線的力量,他拚命掙紮了起來。

“動啊!給我動起來啊!”趙言拚命想鼓蕩起全身的力量,但很快,他悲哀的發現,身體沒有半分的響應。

第一次,趙言無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在他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向往強大。

他眼睜睜的看著雕像的雙眼逐漸亮起,一顆心開始漸漸往下沉去,這或許是自己最後的時光。以往深藏心底的記憶,開始一幕幕的向上翻起。

枯燥無味的訓練;激烈血腥的搏殺;淘汰、晉級;突破時的喜悅;失去同伴後的神傷;第一次殺人時的鎮定;鐵與血對抗時的冷靜。

趙言第一次發現,一路行來,自己的人生居然如此單調無味,就像是一部機器,隻是精準的按彆人設定好的程序在運轉。

那些生命中匆匆的過客,變成一張張麵目模糊的麵具,在心頭迅速一一掠過,最後定格在一張方正而略顯嚴厲的臉龐,那是他的爺爺。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趙言嘴角掀起一個輕輕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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