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十九年,二月十三。
汪家堡內,普通的汪家堡人都已經被控製住。
汪家堡周圍半裡內本來都是汪家堡的產業,外麵的人根本進不來,而堡內已經變成了一座小型的兵營。
鬆平大郎帶著兩個貼身武士跪坐在堡主的位置上,而堡主汪海則隻能跪坐在另一旁。
而主座的兩邊,還跪坐著五六位日本武士和浪人的首領。
這些人都是原鬆平家的武士或武士後人。
鬆平三郎則站著一張簡易的蘇北地圖前麵說道“大哥,我們在揚州的線人來信說,他已經當上揚州南城的值守官,他身邊的士兵有三成換成了我們的人,到時候隻要我們大軍一到,他們便會出其不意的打開城門。
還有東城的那個無人區,我們派過的人通過每晚挖地道,已經挖開一條可以供兩人通行的地道,隻差最後七天就可以全部挖通。
所以我們計劃定在五天後出兵,大哥帶六百精銳騎兵直奔揚州,正好在七天後到達揚州城下。
二哥帶六百步兵先攻寶應,後取高郵。
我帶五百精銳看守汪家堡老家,順便洗劫鹽城縣。
大哥,你看如此計劃是否妥當。“
鬆平大郎“就按三郎的計劃行事,我說三點,大家一定要記住,我們此次行動的第一要務是搶劫銀錢,其他都是其次,搶完銀錢後第一時間返回此地,等侯出海。
第二,所有搶來的銀錢隻允許自留三成,其他都要上交來進行我們的複國大業。
第三,一切行動要聽從我的號令,有攻城的行動,先讓手下的浪人上,要保存好我們本部的武士。
諸位,拜托了。“
鬆平家諸位武士首領“嗨!”
兩天前,大順十九年二月十一日,南京城。
新成立的江浙巡閱使大營內,靖海侯陸峰看著江浙地區的海陸地圖在盤算著什麼。
此時營帳內匆匆進來一名中年軍官。
中年軍官“侯爺,海軍那邊來信了。浙江沿海的兩夥倭寇都被海軍在海上擊潰了。
小泉部老巢被海軍端了,小泉部的主要倭匪均被斬殺。
安倍部跑的快,棄了海島老巢往南逃了。
奇怪的是,蘇北沿海最大的倭寇鬆平部主力消失了。
海軍在其經常出沒的海島上隻抓到一此老弱病殘,主力全部不見了?”
陸峰“不見了?情報上說,鬆平部倭寇是近些年來東南沿海最強大的一股倭寇。
其主力在一千五百人以上,甚至還養了部分騎兵,這麼大股倭寇怎麼會消失不見了?”
中年軍官“侯爺,情報上說鬆平部是倭島上鬆平藩的餘孽,他們是不是回倭島上複國去了?”
陸峰“倭島的藩國雖然小,也不是一千多人就能複國的。
並且依老夫所了解的倭習性,他們來到我中原的富庶之地,有能力搶一把絕對不可能不搶。
現在他們居然消失了,肯定是所圖甚大。"
中年軍官開玩笑地說“所圖甚大,他們總不敢來搶南京吧。“
陸峰“倭人野心之大,非常人所能想。
昨天蘇北的布政使穀少海來訪,他說什麼來著,他說鬆平部在鹽城縣有疑似據點。
如果屬實,從鹽城到南京不過五百多裡,騎兵三日可到,他怎麼不敢來南京?
要是我們掉以輕心,真讓幾百倭匪進了南京城那樂子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