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婆子點了點頭,回想了下說道“我當時從外麵摘菜回來,正準備進門就聽隔壁傳來慘叫聲,我靠近一看,一個身穿粗布衣的年輕男子腹部紮著一根鐵棍,仔細一瞧,這鐵棍被招弟緊緊拽在手裡,她一張臉白得嚇人…”
聽她說完。
宋夏視線投向她道“這麼說來,你並不知道是招弟捅的他,還是他自己撞到鐵棍上的。”
“是的。”
李老婆子應道。
聞言。
楊翠娘氣呼呼的道“我家二壯又不是傻的,他怎麼可能自己往鐵棍上撞,這沒有點力道能捅進腹部?”
宋夏順著楊翠娘的話往下說“你說得對,沒有點力道能捅進腹部?招弟姐,有那麼大的力氣?”
“你…”
楊翠娘噎得找不到話說了。
宋夏麵向鎮丞道“大人,民女請求做實驗。”
雖然實驗一次,鎮丞不是很明白,但結合宋夏之前說的話,還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準了!”
鎮丞讓人去弄了兩個稻草人來。
經過實驗。
兩個稻草人的傷口無疑是不一樣的。
楊翠娘不知道該怎麼辦,扯了扯方水生的衣服。
方水生想了想站出來說道“大人,這樣就斷定事實是怎樣的,未免太過草率了!每個人的力氣和下手的方式都是不一樣的。”
“那我們就多試幾個。”
宋夏讓方水生、宋老二、宋老三、宋老四還有嚴金陵一一對著稻草人出手。
等他們動完手。
宋夏指著上麵標的數字,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可以看看我剛剛標的數字,1和2是最先弄出來的傷口,3和4這些都是後麵弄的。捅的傷口分彆1、3、5、7、9,2、4、6、8、10是撞的傷口,明顯撞的傷口比捅的傷口,損傷更大些,紮得也更進去一些。不管是誰下手,都一樣。”
她的話音剛落。
鎮丞聲音洪亮地道“來人,把張仵作叫來!”
一刻鐘不到。
張仵作就來了“卑職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傳喚卑職所謂何事?”
“你之前可有檢查方二壯的傷口?”
鎮丞目光鎖著他問。
張仵作張口說道“卑職檢查了的,方二壯的傷口有些深,傷及肺腑,導致大出血,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沒能等到大夫救治就死了。”
楊翠娘瞪著張仵作喊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兒子自己撞的!你們是不是你收了他們的錢,所以幫著他們!”
她喊完就要撲過去打宋招弟。
宋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放下說道“你兒子上門做壞事,招弟姐被他逼得用鐵棍保護自己,你兒子不死心繼續對她動手,自己把自己弄死,你憑什麼怪招弟姐?”
“她沒拿鐵棍,我兒子能死?”
楊翠娘也是打不贏宋夏,不然她已經動手了。
“招弟姐是正當防衛!”
宋夏講完挑眉問她“怎麼,有壞人對你動手,你就看著,什麼都不做?”
楊翠娘惱恨不已,可是宋夏說的話在理,一個個都認為她說的話沒毛病。
她還想鬨。
方大壯把楊翠娘和方水生叫到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