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賈東旭一身疲憊的返回四合院。
秦淮茹已經將飯端上了飯桌。
一股子棒子麵糊糊,幾個窩窩頭。
“回來了?”
見賈東旭進屋,秦淮茹上前接過外套。
“趕緊吃飯吧,媽和棒梗都等半天了。”
賈東旭“嗯”了一聲,去旁邊水盆裡洗了把手,這才坐到了飯桌上。
“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賈張氏略帶疑惑。
往常基本天一黑兒子就到家,今天一反常態,硬是拖到了7點多。
“彆提了,上午幫著廠裡搬貨,下午才開始做今天的工件,這一拖,就到了這時候。”
賈東旭從桌上的海碗裡拿起一個窩窩頭就往嘴裡塞。
“慢點。”
賈張氏一臉心疼。
“對了媽,你猜我今天搬貨碰到了誰?”
賈東旭一邊嘴裡咀嚼著,一邊嘟囔著說道。
“誰?”
賈張氏一臉好奇。
“閻慶俞!”
賈東旭含糊不清的回道。
“就前院的那個剛來的小子?”
賈張氏微微一怔,隨即再次問道。
“嗯。”
賈東旭點頭。
“那小子竟然是供銷社車隊的學徒,看起來混的還不錯,怪不得一來院裡就打發院裡吃飯!”
賈東旭帶著一絲嫉妒。
雖然是學徒,閻慶俞的工資卻是要比他低不了多少!
工種不同,基本的待遇也不一樣。
彆看自己現在是2級工,也就比閻慶俞現在多5塊錢而已。
3年後,那小子就與自己持平。
3年時間等於自己6年的青春,賈東旭心中怎麼可能舒坦得了?
這眼瞅著都61年了,師父答應自己的去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弄到3級,可到現在都還沒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實。
“什麼?就老閻那侄子,竟然在供銷社上班?”
賈張氏先是一驚,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嘴角竟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嘿,那閻埠貴難受了呀!”
賈張氏幸災樂禍。
“就閻埠貴那算計的性子,如果知道閻慶俞的狀況,不得悔得腸子都青了?”
賈張氏笑靨如花。
該!讓你算計!
賈張氏放下手中的碗筷,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也知道,閻埠貴算計了一輩子,他那口頭禪,我都快聽出繭子了。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可如果他知道了他那侄子竟然混得這麼好,會有什麼想法?
不得扇自己兩個耳光?
供銷社車隊啊,那可是個好單位!
油水多,地位高。
就閻埠貴那種人,不得當場氣死?
看著吧,這事兒沒完了,最後指不定成啥樣呢!”
“也是,三大爺那人確實有點太摳了。”
賈東旭抱著碗,喝了一口棒子麵糊糊,隻覺得嗓子眼被喇的有些發啞。
“不行,明天我得去老閻家裡一趟,給他說道說道。”
賈張氏唯恐天下不亂,暗自嘀咕著。
“媽,沒那個必要吧。”
賈東旭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賈張氏嗔怪地瞪了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