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於莉,楚援朝勾著閻慶俞的肩膀,一臉好奇。
“徒弟,到底啥情況?”
“你問我,我問誰?”閻慶俞橫了他一眼。
於莉上門,他都感覺莫名其妙。
給於海棠道歉?太陽是西邊升起來了嗎?
於海棠啥人,極致的利己主義者,腦子雖然不多,可全長在了找對象這事兒上,要不然也不至於能把楊為民勾引的神魂顛倒!
眼下雖然不知道她倆的情況發展到什麼程度,可算算日子,也就是62年,楊為民便會求著自家叔叔,給於海棠弄到軋鋼廠宣傳科。
跟自己道歉,是那家夥能辦出來的事兒?
閻慶俞看著遠去的背影,有些想不通。
楚援朝咂了咂嘴,自家徒弟看著不似作假,當即也沒了興致,拉著他返回車隊,早晨張誌國還要訓話,可不能遲到了。
……
於莉返回家,於海棠早已坐在了外屋。
“姐,咋樣?”
見著於莉回來,於海棠眼眸一亮,快速的問道。
“不咋樣。”於莉脫下自己的棉衣,隨口說著。
“什麼意思?你沒見到閻慶俞?”於海棠疑惑的問。
“見到了。”於莉神色平靜。
“見到了你就這反應?”於海棠沒搞懂。
“要不然呢?”
於莉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抱在了手心。
“你沒說你要跟他找對象?”於海棠看著她現在這副淡然的神色,似乎好像知道了什麼。
“沒有。”於莉依舊平淡。
“為什麼啊!”於海棠不解,“咱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怎麼今天你就變卦了?”
“也不算吧。”
於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略帶一些苦澀的解釋道“實在是那家夥太年輕了,海棠,姐已經22了。”
“22怎麼了?你還是很年輕啊!”於海棠怒其不爭,皺著眉頭說道。
“是,現在還算可以,可兩三年後呢?”於莉苦笑,“我在車隊見到那家夥了,麵上還泛著青澀,17、18的年紀,要等他結婚,姐到時候就24、25了,海棠!”
於海棠似乎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抿著嘴,眼眸中滿是不甘。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海棠。”於莉繼續說著,“確實不太合適,中間變故太多。
我想過了,就算我現在撬了他,可誰能保證,23年內,沒人來撬我呢?這事兒不保險,況且遲那麼久結婚,誰都不會同意的。”
“那怎麼辦?你就甘心跟著那個閻解成嗎?”於海棠再次問著。
“我走之前,閻慶俞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於海棠好奇的問。
“他說,找對象,還是得擦亮眼睛,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多看,多想,如果實在判斷不了……”於莉話音一頓,看著身旁的於海棠,“就讓我問你。”
“還算那小子說了個人話。”於海棠嘟囔了一句,“那現在怎麼辦?”
“現在我不就在問你嗎?”於莉淡然的笑了笑。
“……”於海棠頓時無語了,幽怨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頗為煩躁的道,“你容我先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