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津返回,眾人把東西卸在了故宮博物院。
這趟雖說是素的,不過李主任那邊顯然是得了些好處,等他們返回,單獨給他們每人送了五斤棒子麵。
雖說東西不多,卻也聊勝於無。大家夥倒也接的痛快。
這點東西不值當往單薇薇家送,再加上休息室裡,本身就還放著點之前剩下的。
考慮到有時候鐵鐵蛋獨自在家,總得吃點,這些東西也算是個遮掩。
要不然不見往回拿,光見炊煙冒,總是容易惹人懷疑。
拎著2個袋子回家,鐵蛋還沒回來,對麵的三大媽剛好從廁所裡出來。
看著閻慶俞手裡拿著東西麵無表情的往院裡走,她不由得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閻慶俞手上的袋子上。
閻慶俞不理她,不代表她也沒了想法。
碰麵神色稍稍一怔,不過還是憋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慶俞啊,這是去買糧了?”
閻慶俞眼皮子抬了抬,看了看三大媽略帶諂媚的笑容,嗤鼻一聲,“沒有,單位發的。”
話音說著,腳下步子卻是不停,徑直過了倒座房往裡走。
老閻家的想法一目了然。
不過在閻慶俞看來,自己根本沒有與他和解的必要。
現在這般就挺好,誰也彆去打擾誰!
三大媽見著閻慶俞大步往前走,眼裡的羨慕之色溢於臉上。
都說司機是個好職業,這年頭,各家吃食都不夠,司機卻還能輪上單位發糧,就那兩個袋子,起碼也有十多斤的分量。
這要是當初沒有把閻慶俞推出去,自家怎會挨餓?
沒錯,老閻家夥食不多了。
過完年,閻埠貴又病了一場。
也不知道是在許大茂家氣的,還是就是單純的生病。
重感冒,在床上足足躺了3天還多。
讓大夫上門,開藥、抓藥,用了不少錢。
再加上那幾天放糧,閻埠貴生病,這活自然輪到了閻解放去,結果自家的好大兒竟然一覺睡過了頭,愣是沒去排隊。
結果可想而知,本就不多的點定量,又被腰斬一刀。
沒辦法,這次的糧放完了,他們的,隻能下次再給補上。
這就導致本就不多的點糧食,一下子變得相形見絀。
閻埠貴需要吃飽抵抗病毒,家裡那4個娃子還得吃,她都快愁死了,琢磨著不行晚上去趟黑市,先高價買點應應急。
剛好聽說,這段時間黑市有糧往出賣,這倒是個好消息。
可如果當初自家老閻沒把話說死,閻慶俞能掛在他們家……
自己還需要考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