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閻慶俞賠?”
三大媽愕然,“這不太可能吧!”
她以為剛才在閻慶俞門口自家老伴是在說氣話,就算去找老易、老劉,也隻是想讓開個全院大會,賠償他的錢。
直接換身新的,她都感覺不太可能。
這可是棉服,還是長款的,費布不說,棉花也得用不少,就這年頭,家底兒殷實的都不敢折騰,更彆說閻慶俞隻是個上了幾個月班的司機學徒。
再說司機待遇好,可那都是隱形福利,明麵上的票可沒多少。
“那當然,總不能給我燙壞了不管吧,哪有那好事兒!”閻埠貴冷笑,“不單單是賠衣服,精神賠償也得有,這次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這……”三大媽有些猶豫,“王主任可是認識他的,咱們這麼整,街道那邊不太好看吧!”
“街道?街道也得講理吧?”
閻埠貴冷哼一聲,“我的衣服確實是他燙壞的吧?這點總得承認吧,那可是燒紅的煤渣,這也就是我命好,萬一點著了怎麼辦?他這都算是圖財害命了,還不讓我要點精神補償?”
“可是……”
三大媽猶豫,這事兒明顯是自己不對,要不是他們去招惹閻慶俞,又站在人家門口罵,也就不會出這個事兒。
“行了,彆可是了,趕緊想想,晚上怎麼跟老易和老劉說吧,反正就衝著剛才的目標去,這次非得讓他賠個底掉!”閻埠貴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說道。
一天無話,閻慶俞沒在屋裡長待,早上回屋換好衣服去供銷社陪著單薇薇待了一天。
李明給了信,就這幾天轉正,單薇薇在單位乾的更加起勁,閻慶俞在裡麵想與之說會話都被嫌棄了半天,生怕閻慶俞打擾了自己。
哪怕閻慶俞再三說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也按捺不住單薇薇想在單位發光發熱的內心。
這一下午,生生的坐了一下午小板凳,就跟坐牢一般,無聊至極。
這一天過的,閻慶俞自己都覺得糟心。
好在單大媽善解人意,喊著閻慶俞去家裡吃了口飯。
原本想著這下總能舒坦點了,結果單薇薇告訴他,這兩天彆打擾她,等她先轉正了再說。
這日子,當真是過的讓人心煩。
閻慶俞撇著嘴,帶著一肚子的不樂意返回南鑼鼓巷。
剛進巷子,便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拉住了胳膊。
“鐵蛋?你不在家裡待著,跑胡同口乾啥?”閻慶俞看著拉著自己胳膊的鐵蛋,一臉的不解。
這大冷的天,這家夥又抽什麼風。
“我是在家裡待著,這不是有事兒嘛。”
鐵蛋麵色凝重,
“剛才咱那對門喊著一大爺跟二大爺過去,在他家裡不知道說了些啥,結果一大爺就過來找你,說一會開全院大會,我看著那樣子,感覺對你不利,這不是就出來等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易中海?”閻慶俞皺了皺眉,“我知道是啥事兒,上午你走了,閻埠貴那老東西來找我茬,被我潑了一簸箕煤渣,給他衣服燙出了好多個窟窿,上午的時候就叫喚的要開全院大會讓我賠。
哼,我賠他姥姥,活該!”
“可這個事兒,必須得解決不是?”鐵蛋皺著眉頭,“不管咋說,煤渣是你潑的,就算他罵的再狠,你潑他就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