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氣未消。
一股子冷意順著閻慶俞的脖頸往進竄,乾冷的空氣瞬間吸光了本就不多的暖意,不禁讓他打了個寒顫。
閻慶俞緊了緊衣領,快步回了休息室。
天冷不了幾天了,總不能在這最後的時刻感冒。推開休息室的門,閻慶俞先走到爐子旁邊,將地上的柴火添了幾根進去,又用火柱捅了捅,感覺火苗更加的旺盛了幾分,這才重新把鐵圈套了上去。
伸手拎過水壺,裡麵還有半壺水,倒是還夠他上午的消耗。
反正現在他是不可能出去打水,中午溫度回暖的時候再去,比現在舒服的多。
將休息室大概收拾了收拾,便聽到屋外汽車引擎聲逐漸變大,一輛輛的駛出了供銷社院內。
原本還喧鬨的院子,瞬間變的冷清了許多。
收回目光,閻慶俞躺在床上,從空間裡拿出需要背誦的語文書及王老師給的其他教材,隨口翻開背誦了起來。
有了目標的閻慶俞總算是有了些小目標,疲懶的性子也稍稍正色了些,原本感覺還發愁的想法瞬間淡了不少。
一上午背背停停,倒也收獲頗豐。又記住了不少知識點。
車隊離開,食堂的夥食一般都會急劇下降,估摸著又是一些玉米麵糊糊。
閻慶俞對那些玩意兒無感,從床上起來,先去接了壺水,趁著天氣暖和,又抱了些柴火回來。
畢竟這幾天他都要在休息室待著。
其實家裡也行,隻不過院裡反而沒有這邊安靜。
閻慶俞的屋子在前院,進來出去的人不時還會說這話,東廂房一般都能聽的真切。
哪裡像是車隊,目前的整個後院,除了閻慶俞,就隻有李明了。
至於供銷社其餘的辦公人員,都在前麵待著呢。
要不是晚上鐵蛋回去,夜校距離家裡不遠,他都想直接來休息室住了。
重新把水燒上,閻慶俞本想著再弄點肉吃,可又一想,就自己一個人,快拉倒吧。
從空間找了3個土豆子,2個紅薯,直接丟在了爐子下麵的簸箕裡。
一個人的飯,做多了剩下,做少了還不如不做,浪費那個勁兒。
可閻慶俞的紅薯還沒熟,就見休息室的屋門從外麵打開了。
單薇薇從屋外走進來,看著正坐在床頭的閻慶俞頓時一愣,“你們不是出車?”
車隊要出發的消息遠要比他們想的快。
這邊剛有了信,前麵的人基本也就知道了。
閻慶俞昨天提前下班專門去找單薇薇說了一句,這才去的夜校請假。
在單薇薇的看來,這個點閻慶俞早已在路上了,本想著來休息室躺會,沒曾想,卻把他抓了個正著。
“是啊,今天出車。”閻慶俞點了點頭,一副懶散的模樣。
“那你怎麼沒去?惹著張隊了?”
單薇薇眉頭皺成一團,心裡也是咯噔一下。
車隊幾乎是張誌國的一言堂,彆看那家夥五大三粗,惹著他可沒啥好處。
“沒有,誰沒事乾去招惹他?”閻慶俞翻了個白眼,見單薇薇皺著眉頭走近,將接收函的信封又從空間取出,裝模作樣的從懷裡掏出來,丟在了桌上。
“喏,都是因為這個,所以出不了車嘍。”
“什麼東西?”
單薇薇清脆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詫異。
從桌上拿起信封,又從裡麵掏出信件,打開。
“呀!接收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