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一路急行,氣喘籲籲的返回家中。
自行車都沒來得及鎖,焦急的推門進屋。
“我的紙筆呢?”
閻埠貴進門便朝著裡屋嚷嚷。
三大媽正坐在裡屋的床上縫補閻解曠的衣服,聽著閻埠貴喊,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出屋。
“怎麼了,這是?”
三大媽瞅著閻埠貴一臉焦急的神色,從櫃子中取出閻埠貴放在家裡的物件,好奇的問道。
“嘿,總算讓我逮到他們的把柄了!”
閻埠貴眼眸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眸子裡也充滿著得意的神色!
“你絕對想不到,閻慶俞那小子去的是哪裡!”
閻埠貴將三大媽遞過來的本子放在桌上,平鋪開,從裡麵撕下來一頁空白的紙,這才拿起鋼筆,輕輕的甩了甩,笑的痛快。
“人大啊!人民大學,全國重點大學!
那地方是他能去的地方?就他那身份,鄉下來的窮小子,小學畢業都沒有的人,能去人大上學?開什麼玩笑!”
三大媽略顯茫然。
彆說閻慶俞,她也是個文盲。
壓根不知道人大在這些文化人心中地位。
“跟你說也白說。”
閻埠貴擺了擺手,麵色潮紅的飛快的在紙上寫著。
他從沒感覺到,任何時候有現在這麼才思泉湧,下筆如有神!
一張紙沒一會,便被寫滿了字,而這,閻埠貴隻是覺得自己隻寫完了三分之一!
“撕拉!”
一向摳門的閻埠貴此時卻是沒有一點摳門的跡象。
三大媽不知道他在寫什麼,不過用腳丫子想都不是啥好話。
“你不會是在寫舉報信吧!”
三大媽腦子琢磨了一番,眼眸瞬間瞪大,一臉驚訝的問道。
“沒錯!”
閻埠貴陰笑了兩聲,“怎麼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既然王主任能把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子都放到了人大去,那還指望彆人信服她啥?
這次不單單是閻慶俞,就連王主任都得給我下來,最起碼,也得吃頓瓜落,看她以後還怎麼威風的起來!”
“啥?”
三大媽瞬間嚇了一大跳。
“你把王主任也舉報了?”
“要不然呢?”閻埠貴頭也不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都這麼搞了,我還怕她乾啥?我現在嚴重懷疑,上次閻慶俞潑我煤渣的那事兒,就是王主任偏袒閻慶俞!”
“那,那也不能把王主任舉報上去啊!萬一,我說萬一啊,王主任沒啥事兒的話,那咱豈不是得倒大黴?咱家解成剛談差不多了,彆再給媳婦弄黃了!
還有你的工作,真要是失敗了,你咋辦?”
三大媽想的比較多,一臉愁容的看著自家老伴。
“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她這個事兒,就算是背景比較硬,總也會處分下來,真要是啥都沒有,那我就繼續往上報,總有人能管得住他!
再說了,我的工作又不是她一人說了算,她是能管一下,可還開除不了我!這事兒問題不大!”
閻埠貴眼眸裡充滿著解恨的病態笑意,早已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