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苦笑了一下。
“匿名信描述的兩件事兒,其實是有些關聯性的。這個東西,說白了,屬於個人恩怨問題。”
說著,抬頭看了看剛才帶著審訊口吻的那個年輕乾事兒。
吳長壽知道她啥意思,扭頭朝著那家夥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年輕乾事一愣,趕忙說道,“吳書記,這不合適吧,規定裡有要求,問詢過程必須是2個人的。”
“規定是記錄的時候需要2個人,我現在記錄了嗎?”吳長壽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這小子著實有些愣,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選進來的。
“可是……”
“趕緊滾蛋,一會寫筆錄的時候自然會喊你進來!”吳長壽最後的第一點耐心被他消耗殆儘。
年輕乾事兒見事兒不可為,無奈之下,也隻能是憤憤的一把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現在就咱倆了,到底什麼情況?”吳長春正了正身子,再度將注意力轉到了王主任身上。
“寫這個舉報信的,是我下麵轄區的一個小學老師。”
王主任也不藏著掖著,吳長壽既然都把舉報信讓她看了,上麵寫著,一目了然。
“這事兒吧,其實得從去年深秋說起……”
王主任將閻慶俞與閻埠貴的糾扯大致的說了一下,這才又轉到了信上提的潑煤渣的事兒上。
“也就是說,這閆老師與閆慶俞本身就因為戶口問題不合。
偏偏閻慶俞好命,有了戶口、房子、還有一份極為不錯的工作,使得那閆老師心生妒忌,才不斷的去撩撥那小子。
隻是沒想到那小子那麼衝,直接就朝著他潑了一簸箕煤渣?”
吳長壽總結性的說道。
“差不多。”
王老師點頭,“後來院裡的孩子去找我,所以我就去看了看情況,倚著具體的事兒,最終讓閆慶俞賠了他點錢。”
“既然都賠錢了,那他怎麼還寫到舉報信裡?”吳長壽揮了揮手上的舉報信。
“賠錢不是他的目的,自然心生怨恨啊!”
王主任苦笑,
“當時的情況是,閻埠貴主張的賠償包含一件新大衣,精神損失費、後期營養費,以及被嚇了一跳後,以後的日子如果再有什麼情況,也算在閻慶俞身上!”
“謔,這是找養老對象呢?”
吳長壽神色一怔,隨即笑出聲來,隻不過原本眼眸裡隻是好奇,此時卻多了一抹對眼不過的厭惡。
本身就是你自己的問題,竟然對賠償還不滿足?
就他說的這些,真要是按照這個賠了,那才是他們的工作失職!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
吳長壽點了點頭,麵色又稍稍變的嚴肅了些,“那第二件事兒,說你幫著閻慶俞進人民大學的事兒……”
吳長壽說的自己都沒有底氣。
人民大學,全國重點綜合大學!
彆說眼前的這個街道主任,就是他,也在人家麵前說不上話。
人大可是副部級單位,哪裡有他們說話的餘地?
裡麵隨便一個大係主任,都是正廳,下轄的正處更是不少!
就算打上齊國鋒,恐怕都見不到個能主了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