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裝傻地問他“什麼什麼名字啊?我剛剛好像做噩夢了,嚇死我了……”
周望之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用那冷冰冰的目光望著我。
或許是看我實在沒有破綻,周望之收回冷冷的目光,轉而關切地詢問我道“什麼噩夢把你一身冷汗都嚇出來了?老婆,要不要我抱抱你?”
“我……我一下想不起來了,你回去坐著吧,我還想再睡會兒。”我對周望之敷衍道,最後將自己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被子裡麵。
周望之並沒有走,而是透過被子凝視著我。
躲進被子裡的我,心臟跳得飛快,哪兒還能有什麼困意啊?
直覺告訴我,這周望之絕對和謝應淵有關!
要麼他就是謝應淵,要麼他肯定認識謝應淵!
這個夢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否則這麼多年來,我除了夢見自己被關進一個古宅裡,怎麼都逃不出去之外,可是半點兒關於前塵往事的事情都沒有夢到過的!
這周望之才一出現,而且非要盯著我睡覺,我馬上就夢見這麼古怪的東西,他不是始作俑者還能是誰?
我醒了之後,他看著我的目光除了很冷之外,分明還有些許期待。
他是希望我夢見什麼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我在夢裡沒能看清謝應淵的臉,也不知道他被我挖心之後,到底死了沒有。
距離日落還有整整兩個多小時,雖然還躺在這軟乎乎的床上,聞著足以催眠的香味,我卻一點困意也沒有了。
更不敢將腦袋伸出去,不想麵對和周望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窘迫。
躲在被子裡裝睡的我,隻覺得度日如年,每一分一秒都變得極其的難熬。
隔著被子,我都能感受到站在床邊的周望之,對我投來那炙熱的注視。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我估計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就在我的忍耐力即將到達臨界點的時候,靠近窗邊的床墊忽然一軟,像是有人坐了上來。
“老婆,一晚上沒睡,我真的好困,我想抱著你睡。”周望之委屈巴巴的聲音從我的頭頂響起。
我一把掀開被子,眼泛血絲地望著他“周望之,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不是你的老婆,也不可能嫁給你!”
“你要是再敢打擾我睡覺,我現在立馬離開周家,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你們周家的大門!”
周望之好像真的很害怕我會生氣,明明滿眼不舍,明明很想留下,再三猶豫之後還是選擇離開。
隻是在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讓我聽的就感覺頭大的話。
“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就是我的老婆,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嫁給我的。”
他不斷地在我麵前宣誓主權,差點就把我乾破防了!
要不是理智告訴我,多說多錯,不如靜觀其變,看看事態如何發展,我是真想馬上和周望之撕破臉,問他到底是不是謝應淵?
萬幸的是,在我發完火之後,周望之果然沒有再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