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應淵的性子,看著和周望之完全不一樣,我到現在都不能百分百確定,他倆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可是……
他倆怎麼都那麼喜歡抱著我睡覺啊?
被他抱著很不習慣,我也非常不想和他同床共枕。
若非心裡真的怕他,我是真的好想把他踹下床去,彆扒拉著我。
思來想去,我連動都不敢,隻得閉著眼睛在那裝睡,沒有回他。
謝應淵卻在這時,輕輕在我耳後,對我又問了一句“林十五,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沒有其他想問我的事情了嗎?”
他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奇怪,我下意識地就回了一句“你想我問你什麼啊?”
謝應淵被我問得滯了兩秒,才問“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你師父師兄他們的安危嗎?”
被他問得我的肌肉再次緊繃,有些害怕地問他“問……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許是這一刻,謝應淵才意識到,我的心裡到底是有多麼害怕他。
他的手下輕輕一個用力,將我整個人板了過去,定定的望著我的眼睛,說“會的,隻要你問了,我就會說。”
謝應淵和我躺在同一隻長枕上,我倆麵對麵的距離,甚至不到十厘米。
窗邊灑進來的光芒,剛好打在他的背上,將他那背著光的麵龐,映照得灰暗又神秘。
可我卻在他的眼底,看見了一抹毫不掩蓋的堅定。
我不知道這抹堅定到底從何而來,卻有種……
謝應淵……
他好像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的這麼一種錯覺。
“那……你能告訴我,我師父……我師父師兄,還有李初一他們怎麼樣了嗎?”我十分小心翼翼的對他問道。
謝應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動,卻是語氣平和地對我說“我是真想殺了他們。”
我的麵色立刻僵住。
他才靜靜地又說“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他們一馬了。”
我大驚失色地立刻脫口而出一句“你竟然這麼好心?”
哪曾想,我這話一出,謝應淵平靜的麵龐上立刻有些裂痕,眼色更是立馬黑了下去。
他輕輕挑起我的下巴,聽不出喜怒地問我“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壞?”
“倒也不是壞……”我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說“畢竟我得罪過你嘛,你要是討厭我,憎恨我,報複我,那也是人之常情……”
謝應淵聽了這話,卻不吭聲了。
我拿不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剛想轉過身去繼續裝睡。
他捏著我下巴的手,卻在這時,忽然用力了幾分。
之後便是幽幽的問了我一句“你把你師父師兄,李初一的生死都問了個遍。”
“怎麼就不好奇沈知初到底死了沒有?”
我莫名的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對,試探性的反問了他一句“謝應淵,你是在吃醋嗎?”
謝應淵又不吭聲了。
我怎麼感覺,他這人有的時候,就像個啞巴一樣啊?
我戳周望之肺管子,問他不想回答的問題時,姓周的那王八蛋好歹會編些歪理,來應付應付我呢。
結果到了謝應淵這裡,他想回答他就說,不想說話就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