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滿口謊話,卻也對他解釋的明明白白!
周望之竟還得寸進尺的想要我再解釋些什麼?
我是真的很努力地想了一會兒,才對他回道“如……如果你還要問點什麼的話,那就是你對我太好了,好得我很害怕,而我又沒有能力回應你的喜歡,我隻能躲著你了!”
聽到我的這個說辭,周望之惡狠狠的望著我看了好長一會兒,像是拿我這張百折不撓的破嘴,實在是沒了彆的辦法。
他輕輕的瞥了我一眼後,冷聲罵了我一句“林十五,你真是很可以!”
“你就仗著我喜歡你,胡作非為到撒謊連草稿都不打了!”
“你是真的覺得,我不會和你生氣嗎?”
“所以你要和我生氣了嗎?”我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問他。
他那到了嘴邊的話,像是被我直接嗆了回去一樣,憋了幾秒後,對我吐了好幾個“你”字,最後實在沒了法子,對我歎了口氣,說“算了,好男不和女鬥!”
“可以!周望之,你不愧是大男人!這麼大氣,以後要繼續保持,多讓讓小妹妹我!”我笑嘻嘻地接話道。
周望之被我說的再度無語。
本來凝重到我都想好遺言了的氣氛,在這不知不覺的玩笑間,竟然變得輕鬆詼諧了起來。
周望之找到了我,又從我的嘴巴裡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像是忘性很大一樣,來時的那口氣,竟在不知何時,消了個煙消雲散。
“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和我一起回杭州嗎?”周望之話音一轉,忽然對我問道。
我被他問得麵色微微一僵,想到了想要我命的楚宴清,還有那與白玄誠同流合汙的魅妖,甚至是一些……
藏在暗處,還沒找我麻煩的仇人,很有可能會在洞天觀的周圍蹲守著。
即便已經知道了周望之就是謝應淵,我也不想給他,還有師父師兄惹麻煩。
畢竟……
姓謝的一天不和我坦白自己的身份,接近我的目的,還有我前世挖了他的心,他到底恨不恨我,要不要報複我這一件事,我的心一天安穩不下來。
我也不敢保證,每次遇到事情,他都能站在我這一邊為我撐腰。
而我也不想當個靠男人撐腰的廢物,而放棄了自己本該有的成長。
想了一會兒,我才對周望之回道“短時間之內,我應該不會回杭州了,我身上的情況比較麻煩,現在回去就是添亂,我……我再等等吧。”
“所以你是打算先待在福州了?”周望之問我。
“是。”我點頭應道“跟著李初一在臨水宮裡,我也能學到不少東西,且師父已經領了我入門,很多東西都要靠我自己去悟了。”
“福州雖然有些人生地不熟,但至少是塊福地,我想在臨水宮裡先安頓下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周望之聽了沒說話,而是轉過頭去,朝著眼前的大馬路上輕輕的掃了一眼。
他的眼裡帶著幾絲嫌棄,也不知道到底在嫌棄些什麼,默了一會兒,才對我說“算了,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兒上,我勉為其難的在這裡陪陪你吧。”
哈???
勉為其難?
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啊!
這不是你厚著臉皮,非要留在福州盯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