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之聽著這話,直接白了李初一一眼,說“趕就趕唄,還能阻止我牽我老婆的手啊?”
“要真敢趕我,這破學我就不上了!”
周望之的話音剛落,立馬再次伸手,一把又將我給直接拽了回去。
我皺著眉頭掙紮了兩下,想要反抗,奈何力氣根本大不過他,最後也隻得作罷。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距離下午上課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我們三個並未回到自己的宿舍,而是拿著零食和奶茶,吊兒郎當無比悠閒地在這校園裡麵閒逛了起來。
說是閒逛,卻也不算漫無目的,因為逛著逛著,李初一便在一棟教學樓底下,感覺到了些許不對。
更巧合的是……
我們仨所在的班級,正好就在這棟教學樓的四樓第一間教室。
李初一停在一樓的樓梯口處,抬頭朝著教學樓的走廊上看去,聽不出喜怒地對我問出一句“十五,你看出什麼門道兒了沒?”
我沒急著回答,而是在周圍環視了一圈,而後悄悄從隨身背包裡,拿出了從李初一的臨水宮裡順來的羅盤,小小的左右轉悠了一圈,聲音沉悶的低語道“這座教學樓在辰位,按理說是屬土的。”
“可是教學樓下麵卻弄了個這麼個假山湖泊用來聚水,湖裡還弄了個滾輪讓水變活,把整個風水的格局都給改了。”
“水多土淹,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棟樓裡……絕對死過人!”
說話間,我手中那枚羅盤的指針,忽然輕輕動了幾下,我立刻將羅盤收起,朝著教學樓下的那塊小池子走去。
我先是輕輕伸手,沾了下池子裡的水,放在鼻尖輕輕聞了一下。
之後又一旁找來一根木棍,咬破指尖血塗抹在木棍之上,而後直接插入池底。
在感覺到木棍到底之後,我才將目光從水中拔起,果然在木棍尖尖處,沾染了我指尖血的位置,見到了些許若隱若現,漂浮在棍尖處的縷縷陰氣。
見此情形,李初一不由得眉頭緊鎖,麵露遲疑地問道“陰氣藏聚於水下,這是想養魂?還是養屍?”
“我怎麼感覺,這破學校是個局啊,可彆告訴我下麵藏了很大的陣法,要是這樣的話……”
“那可就真不是咱倆能解決的事兒了。”
我將木棍上的血跡擦去,用其輕輕地在地上畫了個井字,聲音沉悶地說“整個學校是不是都被布了陣法,現在還不太好說,但是……”
“這座教學樓下麵,絕對是布了個養陰陣的!”
“而且布下的年頭還不小,至少得養了七年以上,才能養得這麼不留痕跡!”
“你確定?”李初一驚訝道。
此時,我用木棍在地上起的奇門遁甲局,已經起得差不多了。
我望著卦中辰土所在的位置,輕輕皺了下眉頭,小聲地說“風水陣法,萬變不離其宗,都與奇門遁甲,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
“我雖然剛在師父那邊學了些許皮毛,對於風水陣法還沒有太多實踐的經驗,可若將這片區域,分為一陰一陽,一地一天,倒也算是對應上了卦中天盤和地盤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