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吃個飯先了解一下，又沒讓你們現在就談。”
蔣海英不以為意，“我這是為了誰，都是為你好，小月是我考察過最適合你的，她是我帶過的學生我了解。”
“我不需要。”
“你這孩子，我已經跟小月約好了，你必須去，放人家鴿子多不好。”
莫城抓起一旁的外套，起身就要走，“要是我不去呢？”
“我這是為了誰？你這是什麼態度？”蔣海英維持不住風輕雲淡地樣子，也氣得站了起來，胸腔上下起伏，“我還不是怕你像你妹妹一樣，在外麵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談戀愛，最後搭上自己性命？”
最後歇斯底裡的低吼，跟這個家裡隨處可見的名家書畫以及上好的沉木家具格格不入。
“媽，我不是莫雨，我也不會像她一樣，走到那一步。”
莫城看見母親快哭出來的臉，語氣不覺放緩，“我自己心中有數，你應該相信我，而不是試圖控製我的生活和情感。”
莫城試圖跟蔣海英講道理，不過蔣海英卻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看著不停抽泣的蔣海英，莫城無奈地坐回了沙發上，“媽，把地址發我吧。”
……
此時在飯店，看到坐在斜後方的蔣海英。
莫城心中全是果然如此。
這段時間沒回家，他竟然有了已經成功逃脫這個窒息牢籠的錯覺。
原來就算在學校和醫院，這種窒息感也是緊緊包裹著他，讓他一刻也得不到放鬆。
是從事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從見到顧昭昭開始吧，窒息的包裹裡漸漸有了縫隙，透進光來。
女孩子的歡聲笑語以及上翹的唇角和眼尾，總是能一瞬間讓他呼吸到清新的氣流，如同嘴裡不斷散發清涼的薄荷糖。
從進了飯店看到丁付月的時候，莫城的整個神經還在緊繃著，太陽穴也緊緊的跳著。
不知道是因為生氣憤怒還是因為無奈，眼前這一切，都是完全有悖於自己的初衷。
他現在應該在大學門口跟顧昭昭碰麵，兩個人應該正在去往電影院的路上，而不是現在，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西餐廳，見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興趣想要見的人。
還是在被自己親生母親監視的情況下。
所以莫城總是下意識的看向手機，習慣性的點進顧昭昭的對話框。
跟顧昭昭的聊天記錄裡，還有顧昭昭為了問他要票發來的自拍。
故意瞪大的眼睛猶如蒙上一層水晶罩般亮晶晶的，嘴巴雖然委屈的嘟著，但依稀可以看到某人狡黠的小心眼。
以及臉頰，隱約浮起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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