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酒吧裡的氛圍如同被加熱的水,人越來越多,喧囂聲也愈發濃烈。
五彩斑斕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仿佛無數隻魅惑的眼睛在眨動。
弗洛拉在人群中穿梭忙碌,再也沒有精力完全關注顧昭昭。
不過,顧昭昭也沒有再喝酒,隻是安靜地靠在吧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弗洛拉看到這一幕,放心地轉身去招呼其他顧客了。
酒吧裡音樂震耳欲聾,人們的歡聲笑語和酒杯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嚼完冰塊的顧昭昭自覺地清醒了不少。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拿出手機,在那微弱的屏幕光芒下,開始尋找之前存的幾個比較靠譜的代駕。
此時,酒吧裡的燈光不時地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精致的五官和專注的神情。
等頻繁有人開始往顧昭昭身邊坐的時候,顧昭昭熟練地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巧的爪子刀。
那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她輕輕地旋轉在手指尖把玩。
這把刀仿佛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了那些一身酒味、自認為魅力無限的男人。
畢竟大家來這裡是來找精神和身體刺激的,不是來找身體上的不痛快的。
儘管光看顧昭昭手腕上戴的那隻梵克雅寶,再加上表的主人精致的五官,還是讓人心動不已,躍躍欲試。
不少想傍美美富婆的軟飯男在看到寒光粼粼的刀子後,有的猶豫著沒有上前。他們站在不遠處,眼神中流露出不甘和猶豫,仿佛在權衡著得失。
有的倒是上前,擺出了自認為迷倒眾生的微笑。
“嗨,甜心,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嗎?”男人的聲音浸潤著酒氣,在這燈紅酒綠裡也不顯得突兀。
顧昭昭這個時候都會驚訝地看向對方,然後說,“你坐著我的男朋友了。”
好的,有錢,但是個瘋子,再加上手裡的刀。
顧昭昭沉浸在給自己定的人設裡,玩得不亦樂乎。
看著男人驚訝又恐懼地走開,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一隻調皮的小貓在戲弄著老鼠。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顧昭昭才收了刀子起身,往門外走,按理說代駕應該已經在車旁等著了。
剛邁出五步的顧昭昭,眼前一晃。
弗洛拉果然沒有哄她,她的酒後勁來的又快又猛。
顧昭昭輕輕搖了搖頭,穩住自己的氣息,定睛朝門口看去,放空大腦朝著目標前進。
就在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心裡放鬆的顧昭昭反而腳下一滑,差點人仰馬翻。
幸虧她及時伸手,拽住了一個剛剛進門人的胳膊。
對方似乎也被顧昭昭這一鬨,驚住了。
等顧昭昭即將靠自己的臂力站穩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伸手攬住了顧昭昭的腰。
炙熱寬大的手掌,一隻手幾乎就覆蓋了顧昭昭整個腰。
對方是著急趕過來的,還在粗喘著氣。
如果鼻尖傳來熟悉的清涼味,讓顧昭昭頭腦清醒了一瞬的話,那顧昭昭抬頭看到味道的主人時,可以說酒醒了一半。